,然後再接著啃左手中的包子。空著的右手也沒有閒著,而是再次伸手抓起一個,絲毫沒一點九五之尊的風儀。
看到趙煦吃的這麼香,趙顏也是呵呵一笑,吃完一個後就沒有再吃,而且還把盤子推到趙煦面前,結果這一盤包子幾乎全都被趙煦塞到肚子裡,而且還因為吃的太急被噎得直翻白眼,趙顏急忙給他倒了杯茶,這才免於趙煦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包子噎死的皇帝。
“好吃,太好吃了,一般的肉包子吃多了總會感覺到膩,但是這個酸菜包子卻與眾不同,裡面的酸味更是奇特,竟然可以讓人胃口大開,實在是難得的美味!”趙煦一連喝了幾杯茶水,這才大聲稱讚道。
“呵呵,煦兒你若是真的以為它是酸菜包子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趙顏聽到趙煦的話卻是忽然大笑道。
“什麼意思,難道剛才我們吃的不是酸菜包子?”趙煦聽到這裡也不禁驚訝的道,若是這麼好吃的包子還不是甜水巷的酸菜包子,那真正的酸菜包子該有多好吃?
不過趙顏聽到趙煦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道:“咱們吃的就是甜水巷最為有名的酸菜包子,但是它雖然名為酸菜包子,但其實包子裡並沒有用到酸菜!”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剛才我明明吃到的都是酸味,難道里不是酸菜嗎?”趙煦聽到這裡再次驚訝的道。
“呵呵,酸的確是酸,但卻不是酸菜,這家甜水巷的酸菜包子其實是用的酸肉,至於蔬菜雖然也做了一些處理,但包子餡裡的酸味卻主要還是把豬肉做成酸肉,這樣做出來的包子才會味道如此奇特,讓人回味無窮。”趙顏笑呵呵的解釋道,用酸肉做包子是這家包子鋪的機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就算是知道了這個秘密,也不一定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包子,因為這家包子還掌握著包子餡的配料秘方,這個才是關鍵。
“原來如此,這家包子鋪還真是夠狡猾的,名字叫酸菜包子,但其實卻是酸肉包子。”趙煦這時若有所思的自語道,不過這時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當下急切的道,“三叔,不對啊,肉放酸了不就變質了嗎,這東西不會吃壞肚子吧?”
“哈哈~,放心吧,肉放酸了並不一定會吃壞肚子,只要經過高溫蒸煮之後,就會成為一種美味,就算不做成包子也很好吃!”趙顏當即大笑著道,後世南方一帶就有些少數民族喜歡吃酸肉,只不過他沒想到在大宋這個年代,這種酸肉做的美食竟然已經出現了。
聽到這種酸肉不會吃壞肚子,趙煦這才鬆了口氣,不過緊接著他又想到一件事,當下再次開口問道:“三叔,還是有些不對啊,按照我大宋律法,**變質的肉是絕對不允許出售的,否則將流放一年,若是致人死亡的話,還會被判處絞刑,這家包子鋪的包子雖然美味,但也是用變酸的肉做的,這樣做也是違法的吧?”
“不錯,煦兒你對大宋律的熟悉倒是遠超我的預想,說起來這間包子鋪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至於為何它能夠一直賣酸肉包子而不被衙門查處,這其中還有一段相當有趣的故事!”趙顏這時再次笑呵呵的道,剛好現在閒來無事,這段故事倒也可以讓趙煦增加一下見聞。
“哦?什麼樣的故事?”趙煦聽到這裡也是眼睛一亮道,他最喜歡聽趙顏講這些東京城的掌故了。
“呵呵,我第一次吃這裡的包子,還是曹嵩帶我來的,這個包子鋪的掌故也是他講給我聽得,據說在三十多年前,那時還是仁宗時期,東京城的宵禁還沒有取消,這裡還不像現在這麼繁華,而這間包子鋪的生意也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有些蕭條,掌櫃的一家也僅能靠這間包子鋪餬口罷了……”
原來這間包子鋪的掌櫃姓胡,店鋪的真正名字叫做胡記包子,胡掌櫃辛辛苦苦的經營著這間包子鋪,養活著一家老小十幾口,說起來胡掌櫃也是個難得的好人,包子鋪的收入雖然不多,僅能養家餬口,但是遇到周圍的人有什麼困難,他也都熱心的幫忙,包子鋪裡因賣不掉快要變質的包子,他也絕對不會第二天再熱一遍當成新包子賣,而是把包子分給那些乞丐,這也使得胡掌櫃在附近這一片的名聲極好,甚至還落得一個“胡大善人”的美名。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年東京附近遇到大災,城中也受到影響,不少店鋪都是生意慘淡,胡記包子也同樣受到影響,不過因為胡大善人的名聲,使得不少人還是願意來他這裡買包子,所以他們一家倒也勉強可以餬口。
但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有一天胡大善人去進肉,卻被肉行的夥計給騙了,買了一批已經發酸的肉,本來按照大宋的律法,賣這樣變質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