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過米飯都胃酸,現在總算是適應了一些,不過一想到家鄉的飯食。也的確是令人懷念啊。
雖然王旦故意把白天的任務安排的不重,但畢竟也需要幹活,所以在吃過晚飯後,絕大部分人都選擇進帳篷裡埋頭大睡,王旦親自安排了巡邏的事宜後。也鑽進帳篷裡睡著了,不過等到大概三更時分,他忽然從睡夢中醒來,然後爬起來穿上衣服,準備出去巡視一下。說起來他有個本事,那就是晚上無論再累,只要睡前想著哪個時辰醒,那就絕對會在那個時辰醒來,簡直比打更得還準。
雖然是二月份的半夜,但越州這邊的氣候不但不冷,反而還涼風習習,讓人感覺十分的舒適,王旦出了帳篷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叫上幾個親衛走出營區,開始順著之前佈置的巡邏區檢視情況,其實主要就是看一看那些巡邏隊和明暗樁有沒有偷懶。
巡視了大半圈後,王旦並沒有發現有人敢偷懶,這讓他也大為滿意,這時他來到營區的最東邊,這裡佈置著一個暗樁,暗樁的位置就在一株半枯的大樹裡,樹心裡的木頭完全爛掉了,形成一個大空洞,足夠容納好幾個人進去,王旦在裡面安排了兩個人,這樣萬一有敵人從東邊偷襲的話,他們就可以提前示警。
因為是暗樁,所以王旦他們也沒敢帶火把,而是帶著人悄悄接近,這也有考驗暗樁人員的警覺性的考慮,不過就在他們剛剛靠近暗樁,就聽到裡面傳出一個警覺的聲音道:“誰!”
“月在中天!”王旦報出今晚的口令,像這種暗樁一般都佈置在營區的最邊緣,若是有敵人他們肯定最先遇到,所以危險性也最大,若是晚上忽然有人靠近,並且報不出口令的話,他們會立刻把攜帶的手雷點燃扔過來,一來是給後方的人報信,二來也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所以在遇到這種暗樁時,他也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聽到王旦報出口令,暗樁裡計程車卒明顯鬆了口氣,然後允許王旦他們靠近,等到王旦來到樹洞旁,藉助天上的星光才看到裡面有兩個卷著毯子計程車卒,雖然越州的天氣不冷,但晚上的露水卻很重,不用毯子的話肯定會打溼全身,第二天說不定就會病倒。
“將軍!”看到王旦時,兩個士卒這時才完全放鬆了戒備,同時鬆開了手中的手雷與火摺子,而王旦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滿,警惕性還挺高的,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將軍,一切正常!”左邊的那個士卒低聲稟報道,不過他右邊的那個士卒卻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想說什麼又沒能說出口。
雖然天空的星光並不亮,但是王旦目光銳利,右邊那個士卒的異常也沒能逃脫他的眼睛,當下他扭頭對那個士卒問道:“怎麼,你有什麼異常發現嗎?”
“這個……”只見這個士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啟稟將軍,半個時辰前我們看到一頭老虎從樹林裡跑出來,後腿受了傷,跑起一瘸一瘸的,叢林裡能夠傷到老虎的動物不多,我們又沒有聽到什麼太大的動靜,所以我有些懷疑……”
這個士卒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十分明確,叢林裡能夠傷到老虎的動物不是沒有,比如大象、犀牛之類的大型動物,都可能傷到老虎,但是這些動物在與老虎搏鬥時的動靜肯定不小,即能傷到老虎又不發出太大聲響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人了。當然也有可能老虎受傷的地方比較遠,所以他們才沒有聽到,但是越州這邊的老虎活動範圍都不是很大,而且都有固定的地盤,所以這個士卒的懷疑也是有道理的。
“你以前是獵戶?”王旦這時突然對說話計程車卒問道。
“咦?將軍您怎麼知道?”右邊計程車卒當即十分震驚的道,他的確是獵戶出身,對老虎的習性十分熟悉,只不過他是北方人,南邊的老虎習性與他老家的不同,所以他才不敢太肯定。
“這次你立大功了,你們兩個不必再守著了,跟本將軍一起回去,明天自有重賞!”王旦當即開口道,說完轉身就走,軍情緊急,他自然沒心情再和兩個士卒閒聊,雖然對方發現的異常並不能說明叢林裡可能有敵人埋伏,但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特別是在現在李乾德隨時都可能選擇的特殊時期。
王旦帶著人急匆匆的回到營地,然後派人把周大鬍子等五個都頭全都叫來,然後將暗樁的發現告訴他們,並且要求他們五人立刻把手下計程車卒悄悄的集結起來,但是表面上卻不能讓人發現任何異常,免得被叢林中可能埋伏的敵人發現,從而放棄偷襲的計劃。
當然王旦也沒忘記派人去通知其它部隊,曹指揮使等人接到他的通知後,全都警覺起來,他們都是經歷過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