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臉一紅,謝過了肖公公的提醒,打起精神跟了上去:她只是小小的嫉妒江銘,居然才出現就奪走了她在殿下心目中的位置。
但是肖公公的話是對的,江銘待殿下還真得不錯,殿下得此人相陪一生,相信先皇后定會在天上含笑。
慈安宮裡永遠都是安安靜靜的,因為太后喜靜。
再靜也並不表示沒有人。
見到太后,阿鳳還是吃了一驚:今天慈安宮的人,也有點太多了吧?
皇帝在,貴妃在,妃子們在。
公主們也差不多都在。
如果皇子們也來了,就可以在這裡吃一頓團圓飯了。阿鳳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對於如此大的排場,她並沒有生出懼意來。
正相反,她心中的鬥志越發的高昂:太后和德妃你們還想做什麼,儘管放馬過來吧?
對於皇帝阿鳳看也沒有看一眼,就連施禮也是草草的,那一聲父皇叫的勉強不說而且聲音小到連身邊的江銘都幾乎沒有聽清楚。
寧國公主這個身份的好處顯出來了。
阿鳳給太后、皇帝見過禮後,對貴妃都不用理會,徑直坐到了皇帝的下首:貴妃也要靠邊站。
禮法上的確是如此的,就連天福和無雙這些公主們,都比宮中的妃子身份高貴:貴妃再貴你也是皇帝的妾侍啊,怎麼能同皇帝的兒女相比。
可事實上,因為妃子們是皇帝的枕邊人,公主們——尤其是皇帝的同輩的公主們待皇帝的妃子們客氣的緊。
因為皇帝對手足的親情能有多厚:一個人有十幾甚至是幾十個姐妹,有幾個甚至是幾十個兄弟——你還能有多少手足情?
手足情有,但肯定有厚有薄。那麼宮中妃子們在皇帝耳邊吹的枕頭風也就有了很多的作用。
所以,貴妃和公主都是分兩邊坐的,刻意避開上下尊卑的死板禮法。
比如阿鳳坐下之前的位次,賢貴妃就坐在皇帝的下首,而是德妃就坐在太后的下首:德妃原本應該坐在賢貴妃的下首才對。
可是阿鳳如此一座,賢貴妃就必須要往後讓一讓,她一讓不要緊,德妃那邊的臉上便不好看起來:她若高高階坐在貴妃之上,那實在就說不過去了。
德妃狠狠的瞪向要坐下的阿鳳,認為這是阿鳳在故意掃她的臉面。
她還真得想太多了,阿鳳也只是剛剛做了幾天的寧國公主,十三年來在安鳳閣悄無聲息的活著,哪裡會想到一座位還有那麼多的講究?
阿鳳是真得不知也真得沒有去想,只是認為她身為寧國公主應該坐在這裡,那便坐下就是。
直到她坐好抬頭看到德妃站了起來,一臉的通紅、雙目中透著委屈時,她才忽然看了看自己下首的賢貴妃。
此事,賢貴妃如果提醒一句的話,阿鳳就會知道;不過,她也不會因為德妃就要委屈自己。
她身份的尊貴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還關係著她早早過世的母后:她往下一坐客氣了,那置她母后於何處?
是不是她阿鳳也認為皇后沒有什麼了不起,所以自認為低人一頭?就算她和德妃無怨無仇,她也不會退讓的。
阿鳳迎上德妃的目光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看天福和無雙,看到天福那噴火眼睛、無雙隱著惡意的笑容,她招手叫江銘:“你過來吧,我膽子小,手都發涼。”
“我真得有點害怕,被人如此盯著看,惡狠狠的想吃人嗎?”她看著江銘:“你就坐在這裡好不好?”
她說著話看向太后和皇帝:“我昏睡剛醒不久,現在心裡就是慌慌的,江公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能安心些。”
“就給江公爺在這裡安個座,行不行?”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太后。
看著阿鳳的眼睛,太后的臉有點發青。
☆、52。第52章 我也不活了
太后本就沒有想過要給阿鳳好臉子看。
因為阿鳳打了她疼愛的天福和無雙,還害得德妃由貴妃降為妃,還逼的她不得不責罰德妃和天福、無雙。
為此她和皇帝很是生了氣,可是皇帝這次卻硬氣的很,就算當著她這個母后的面還一樣喝斥了德妃。
太后也不能在天福大鬧鳳寧宮的事情上說什麼,只好由她開口發落德妃母女,算是給皇帝一個交待。
她只是不明白,皇帝兒子這是要做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違拗過自己半點意思。
對皇帝生氣,就算貴為太后也不能拿皇帝真的如何;何況那可是她親生的兒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