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7. 第二十六章 杜時笙自薦繪兇嫌

卻說,黃錄事帶杜時笙去見葛薩回來後,魏修晏便一直盯著杜時笙的面色瞧,見她神色如常,未見任何慌張,自己眸中神色也便安穩下來。

杜時笙感受到魏修晏注視的目光,也不躲閃,嘴角旋起兩個梨渦,對他微一點頭。

黃錄事見這二人,兩雙俊目你來我往,卻都不說話,只好拿著葛薩的供詞問道:“杜娘子,可否將當日之事,再細細與我們說上一遍。”

杜時笙點點頭,見了葛薩之後,她便覺得他定不是兇手,但若想幫他,只能是將那晚之事所有細節都回憶起來。

前世她也看過些推理小說,於是,她便依樣將那晚,從遇到葛薩之時起,二人之對話,周遭之情形,甚至葛薩攤子上的大小物件擺放,逐個一一講來。至於那日的醉酒郎君,是他二人唯一所遇之人,她自是更加小心細緻地講述了前因後果。

聽到這個醉酒郎君險些將杜時笙撞倒,魏修晏的手指在桌案上輕敲了兩下,仍是不動聲色地繼續聽杜時笙回憶昨日經過。

待杜時笙說完,黃錄事表情略帶尷尬地笑笑,轉向一旁書吏,問道:“可將杜娘子方才所講一一記下?”

書吏點點頭,將方才所記述的杜時笙的供詞呈與魏修晏。

黃錄事無奈地搖搖頭,昨日他與宋錄事二人問了那胡人兩個時辰,他回憶起的整日之事,也不如杜娘子回憶的這一段細緻。杜娘子能將那所見郎君穿著言語說的清清楚楚,那胡人是如何說的?遇到一個醉漢!只盼魏寺正慧眼,不要以為他與宋錄事二人敷衍了事便好。

“杜娘子好記性,這過目不忘的本事很倒是了得。”魏修晏掃了掃供詞,終於開口,聲音淡然,一如他的表情。

杜時笙微微一笑,開口道:“民女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不過這是昨夜剛發生的事情,民女自然記得清楚些,況且,民女既交了這個朋友,只要他並未作惡,那民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助他洗刷冤屈。更何況,而今只是回憶所見所聞而已?”

魏修晏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說法,又問道:“杜娘子可還記得那醉酒的郎君,長相是何樣子?”

“必是記得。”杜時笙斬釘截鐵道。

“為何?”魏修晏挑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

“皆因民女也覺那人有古怪。”杜時笙正色道。

“哦?但說無妨。”魏修晏神色也肅然起來。

“倘若常人酩酊大醉,必是口齒不清,神志模糊,肢體笨拙。昨夜那郎君走路歪歪斜斜,不能自持,但看他眼神,卻又覺清明得很。民女的羊肉串掉落在地,那郎君一拾便起。民女昨日便覺古怪,便多看了他幾眼,樣貌長相,仍記得十分清晰。”杜時笙解釋道。

魏修晏點點頭,對黃錄事說道:“去把畫師找來,依杜娘子所憶,畫下那人長相。”

畫師是位清癯乾瘦的老者,名叫韓言,不苟言笑,按照杜時笙描述的模樣,半個時辰便畫出了那郎君的畫像。

杜時笙站在側旁,左手橫抱胸前,右手托腮,仔細瞧了半晌。

黃錄事有些著急,問道:“杜娘子,可是這畫有何問題?”

杜時笙微微搖頭,道:“倒是十分相似,只是怕是因為韓公未見過那人,神態上很難刻畫。”

韓言抬眼看了看杜時笙,輕哼一聲。他原不是這大理寺的畫師,只因他多少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師,擅長人物刻畫,因此大理寺少卿崇永出面,求了他做個兼職畫師。

此刻,他聽這個碧玉年華的小娘子如此說自己的畫作,自是嗤之以鼻。

黃錄事見韓言面上不大開心,忙說道:“杜娘子,找人的畫像,相似便可,無需還要神似。”

此話一出口,韓言面色更黑,馬上便要起身拂袖而去。

杜時笙笑道:“黃郎君說的極是,素未謀面之人,能畫到如此相似,已是十分不易,可見韓公畫技之爐火純青。想來這事若想十全十美,還需當事者來畫才是。”

黃錄事搖搖頭,剛要與杜時笙告知此事已然燃眉,哪還有時間打磨這畫技,卻聽魏修晏說道:“杜娘子也會丹青之技?”

杜時笙點點頭道:“民女不才,願請一試。”

前世十幾年的繪畫功底,若是能助葛薩脫罪,也不枉學一場。

魏修晏點點頭,吩咐小吏準備了杜時笙所需用具。

韓言一聽杜時笙也要試一試,便坐了下來,面上難掩不屑。這京城之中,比他技藝精湛的幾號人物,姓甚名誰,都是榜上有名的。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