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斯薇對驛臣道:“大人,有勞你為我們更換良馬,我們還要趕路!”
“驛臣大人!驛臣大人!看得那麼入神。”巧雲伸出五指在驛臣面前晃動著。巧雲哀嘆道:“沒救,從此又多一個人拜倒在薇姐姐的石榴裙下了。”
驛臣解釋道:“姑娘,你誤會了。在下不是貪慕美色之徒。”
“那你剛才那副模樣?”巧雲道。
“在下是在苦惱,在下雖識得良駒,可從沒有更換過馬匹。”驛臣道。
“好啦,你去挑馬,我來更換!”巧雲嘲笑道。
丁斯薇從他二人的默契之中,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幸福。“他們似乎很般配。”
更換好馬匹,丁斯薇與巧雲匆匆離去,臨行前,巧雲深情地望著驛臣,驛臣也揮著手道:“在下,鄭裕。”
鄭裕這個名字,巧雲記住了,丁斯薇也記住了。
末卷 第二章 遲安海闊
她們每到驛站便更換馬匹,日夜兼程,很快便至遲安。
突然,巧雲勒緊韁繩,怒斥擋車的驛臣。“你不要命了啊!”
驛臣叩首道:“臣叩見薇貴妃!”
“你知道我的身份?”丁斯薇驚異。
“臣收到加急文書,得知薇貴妃,出使遲安,聖上特命我來護行。”驛臣道。
“薇姐姐,你看,皇上沒有忘記你吧,他還是時刻惦記著你的。”巧雲微笑道。
“恐怕是驛臣大人惦記著你,才親自為我們護行。”丁斯薇反唇相譏。
“就快到遲安了,巧雲,你還沒有見過海吧!”
巧雲點點頭。“不過那些關於海的詩歌我可知道不少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不過我最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的是張若虛春江花月夜》裡的一句:‘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那潮起的壯闊,猶如千軍萬馬,勢不可擋。很是振奮人心。每次我心中悲涼,便來看潮,聽潮。那浪花激起的白沫,倏然濺在身上,會令人忘記得失,沉浸在這種浩蕩的氣魄之中。”丁斯薇開心道。
閒話之後,他們一行三人已至皇城。
丁慕德早已等候在城門,他激動地親自迎接馬車。
“女兒,你終於到了,爹已侯多時。”
面對丁慕德的殷勤,丁斯薇並沒有動容。她收起笑容,語氣沒有一絲的溫度:“爹,我娘還活著嗎?”
丁慕德含糊其辭:“說什麼呢?”
丁斯諾不屑道:“姐姐我們都被父親騙了,他不僅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還是竊國竊天下的奸人。”
丁慕德一巴掌摑上丁斯諾的臉:“不要以為你如今是遲安的皇后,便不可一世。我有本事推溫間羽上位,我也有本事拉他下來。”
丁斯薇看得目瞪口呆,剛剛還一臉慈祥的父親,轉眼便一臉的兇殘樣。“爹,縱使妹妹說得不對,你可以規勸。幹嘛要對她動手呢?”
丁斯諾捂著臉笑道:“姐姐,這一巴掌我還承受得住。這一巴掌的痛比起他帶給我們孃親的痛,真的算不得什麼?”
“爹都做了什麼?給我們娘帶了什麼痛苦?”丁斯薇急切問道。
“他做的事簡直令人髮指。”丁斯諾指著丁慕德,仇恨道。
丁斯薇越聽越心急。她搖搖妹妹的手問:“娘到底怎麼了?”
“我們的爹剁了我們孃親的手指,把她鎖在山上的小屋裡。他是個大騙子,從我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欺騙我們,他總是對我們說娘死了,其實我們的娘還活著。”丁斯諾邊哭泣邊說。
“爹!妹妹說的是真的嗎?”丁斯薇一步步走近丁慕德,逼問道。
“怎麼可能是真的,你們的孃親,生下你們姐妹倆便虛弱而死了。你妹妹自從嫁給間羽後,就瘋了。斯薇,你妹妹瘋了。”
“爹,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樣謊話你也說得出口。”丁斯諾哭訴道。
“皇后真的瘋了,不信,你可以質問她的貼身婢女綠果。”丁慕德道。
綠果即刻跪下,道:“是的,娘娘已經瘋了。”
“綠果,你得了他什麼好處,要來冤枉哀家?”丁斯諾撮上綠果的腦門。
丁斯薇拉著丁斯諾的手,心碎道:“妹妹,你累了,去休息吧!”
“姐姐,你相信他們的鬼話嗎?我瘋了,我是瘋了,我是被我有這樣心腸狠毒的爹氣瘋了。”丁斯諾緊緊抱著丁斯薇。
“爹,瘋的人不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