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睿詳緊張地將如夢抱起。只見如夢的胳膊撐破了。“斯薇,是你做的嗎?”
丁斯薇異常生氣。心裡念道:“睿詳啊睿詳,從何時開始,我們之間便沒有了信任與默契了?我知道你深愛著她,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尹睿詳見她不吭聲,當丁斯薇預設了。“你,太讓朕失望了。”
如夢哭道:“皇上,我的手流血了,好痛,恐怕骨頭也斷了。”
“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太醫。”尹睿詳衝著丁斯薇怒斥。
丁斯薇委屈地請來了太醫。如夢悄悄向太醫使眼色。這幫太醫平日都是收受了如夢好處的,自然懂得如何言語:“皇上,皇貴妃的傷,很嚴重。薇主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尹睿詳見如夢疼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信以為真,托起如夢的手道:“很疼嗎?”
如夢哭泣道:“皇上,臣妾很疼,臣妾要你懲罰丁斯薇。”
尹睿詳哄騙道:“朕依你。斯薇,你去將翔龍殿的院子打掃乾淨。”
“這樣的懲罰太輕了,臣妾要她給我洗衣、捶背、端水、送茶,直到我身體復原。”如夢道。
“好了,依你。”尹睿詳雖然捨不得,但見到如夢可憐的模樣,也只好暫時哄哄她。
如夢瞅著丁斯薇驕傲道:“誰讓你故意推我。”
丁斯薇也不作解釋,自願做如夢的粗使婢女。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安住如夢的心,以免她又滋擾更多的始端。
丁斯薇在水缸邊搗衣,尹睿詳來看她了。看著她正在清洗一大盆的衣物。他心疼地走了過去。
“這些衣物不是如夢的?”尹睿詳道。
“是宮婢的。”丁斯薇回答。
“朕讓巧雲來幫你。”尹睿詳道。
“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
“你就當哄哄她開心吧!”尹睿詳道。
“我可以答應,睿詳,為了玉寧的江山社稷為了皇族血脈。寵幸王賢妃吧!再說,睿詳你也該有一個孩子了。”丁斯薇苦顏道。
那夜,尹睿詳輾轉難安。江山就如重擔壓著他,他從來沒有按自己的意思活過一次。他的痛苦,是無人知道的。“小花子,隨朕去綺香閣!”
花公公與尹睿詳離開翔龍殿後,丁斯薇所住的暖風閣亮起了燭火。她坐在案桌前,撫摸著一根根琴絃。她的心如同潮水湧動,萬馬奔騰。她輕輕挑起一根弦來。
心亂,琴聲也亂。她妄圖用平心曲》自我安神,卻是徒勞。
尹睿詳去到了綺香閣,然而王媚早就等候在正廳。她晚妝新成,笑靨生花,羅裙輕墜,面對尹睿詳款款欠身:“臣妾叩見皇上!”
尹睿詳沒有回答,捉著她的手,粗魯地到了床邊。“你想要個孩子,朕就給你!”
他壓在她的身上,不停地踹著粗氣。這種沒有感情的**,痛苦著他的心。然而卻激動著她的心。他的勇猛被她溫柔挑釁著。一波一波,一浪一浪地襲來。王媚面紅耳赤,嬌嗔不斷。
“夠不夠,不夠我們再來。”尹睿詳道。
王媚半眯著眼,疲憊道:“皇上,如果我懷上了龍子,可以做皇后嗎?”
尹睿詳憤怒道:“你的想法可真多。朕只希望你爹能信守承諾,擊退遲安侵軍。”
綺香閣外,駐立著周琴兒。她與王媚表面情同姐妹,共進同退。然而她們兩人都是心機深重,各懷鬼胎。今夜王媚得寵,她不僅嫉妒著甚至仇恨著。
她是絕對不會讓王媚順利懷上龍種的。
在距離周琴兒十步之遙的地方有一座假山。如夢正站在假山之後,她仇恨地盯著綺香閣。她仇恨慫恿睿詳臨幸王媚的丁斯薇,她更仇恨此刻正與睿詳翻雲覆雨的王媚。她絕對不會讓王媚懷上睿詳的孩子。她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懷上睿詳的孩子。
如夢失落地在皇宮裡行走著。她的恨無處發洩,只能悵然地淚溼枕頭。今夜,她孤枕難眠。諾大的月影宮,少了尹睿詳,就如同少了一切般。
這座皇宮,承載了她的一切,這裡有著她美麗的記憶,這裡有著她痛苦的回憶,這裡有她的仇恨,這裡有她的愛情。
多麼誘人的愛情,吸引著她一步步靠近,卻又令她痛苦自責;
多麼狼狽的愛情,她不敢暴露出真實身份,害怕受到世人的指責;
多麼虛無的愛情,總是讓她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徘徊,難以界定;
他越是寵溺她,包容她,她對他的感情,便越來越畸形。她不能容忍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