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好不聰明,溫間羽雖然只是二王子,但他對你真心實意,
玉寧國皇上會善待你嗎?難道你想步你姐姐後塵?”丁慕德的話聽起來讓人感覺是對女兒的無限關切,實際上他是在擔憂,一旦將丁斯諾嫁給你尹睿詳,那麼他與遲安國的往來就會受影響。
“明日太后召見你,你千萬不可答應。”丁慕德鄭重地對女兒說。
“我不,我要做玉寧國王后,我要受天下人景仰,我不要嫁給那個呆頭木腦的溫表哥。”丁斯諾任性地說。
她看到一臉怒氣的丁慕德,察覺到自己失態,恭謹地對丁慕德說:“爹,姐姐生死未卜,我在皇上身邊一定會想辦法把姐姐找到的。”
如今朝廷大員的女兒很多已被皇上冊封,官員們竟相巴結太后,為的就是給女兒討個更高的封賞。如果此時不讓女兒入宮那麼自己雖然是丞相也會收到眾臣的抨擊。
“對,你姐姐下落不明,如果你有本事就把她找到。”丁慕德不愧老奸巨猾。雖然自己與遲安無法聯姻,但丁斯諾若是僥倖找到了丁斯薇,那麼他大可利用希繁太子沙落痕對丁斯薇的深情來達到他的目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帝后婚典
妃嬪不過是皇上的侍妾,自然不能與皇帝的嫡妻相提並論。經過“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六禮之後。皇帝尹睿詳派遣中大夫為使臣前往皇后的家中迎親。
絲帛、玉璧、翡翠、黃金、白銀、滿滿十車。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丁丞相府第出發。沿途街道張燈結綵,路人歡呼雀躍,真是普天同慶。
丁府,紅氈鋪地。中大夫已經命人將鳳輿停放在外堂。在環兒的陪護下,丁斯諾身著鳳袍,儀態萬千地步出閨房。中大夫宣讀寶文、冊文之後,丁慕德對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禮。
禮成,等到升輿吉時,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又恭送皇后入宮。
大婚的洞房設在玉鳳宮。丁斯諾悄悄地掀起蓋頭的一角,洞房內,龍鳳喜床懸掛著白子帳,床上鋪著白子被。這就是她與尹睿詳行合巹禮的地方。
看著龍鳳燭越燃越短,丁斯諾的心越是忐忑難安。“皇上睿詳為何遲遲不到?”丁斯諾不停地撥弄著蓋頭。
很久,門開了。進來的人是宮婢蘭心。“皇后娘娘千歲,奴婢奉皇上之命特來伺候娘娘安寢。”
“皇上不來嗎?”丁斯諾自己摘下了沉沉的鳳冠。
蘭心不敢回話,丁斯諾已經全然明白。尹睿詳尚且不把自己國色天香的姐姐放在眼裡,那麼對她肯定也是不屑一顧。但她可不是一個能夠忍氣吞聲的主,不管尹睿詳是真的忙於國事,還是故意冷落她。她一定要去見見他。
“帶我去見皇上。”丁斯薇冷冷地說。
“奴婢不敢。”蘭心跪在地上,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夜闌人靜;玉鳳宮裡一夜燭光,丁斯諾漸漸開始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她所追求的就是至高的榮耀。
翔龍殿,尹睿詳正在看驍勇將軍呈上的佈陣圖。“將軍馳騁沙場,身經百戰,與朕的意見不謀而合。”
“皇上英明,只要希繁伏兵一動,我軍兩路圍擊,再加上建章王的軍隊。他們就插翅難飛了。”驍勇將軍可以說是追隨先皇尹千洵出生入死。“明日建章王應該抵達邊境了,不過末將擔心,希繁伏軍會突襲建章王。”
“建章王自幼戎馬生涯,朕對他有信心。”
暮雨軒,兩名宮婢正打掃庭除,沙落痕手執銀盆,用楊枝沾了水,輕輕地澆灑著花草。
“皇上萬歲萬萬歲。”宮婢放下掃帚,跪在了尹睿詳面前。沙落痕也放下了手中的銀盆,向尹睿詳行禮。
“希繁太子為何無心睡眠?”尹睿詳看著銀盆中的楊枝。
“皇上不也難以入睡嗎?不也是置新皇后不顧嗎?”
沙落痕知道尹睿詳正為希繁伏兵一事擔憂,尹睿詳也知道沙落痕在為糧草而憂心。
“建章王手上有二十萬兵,希繁伏兵也是二十萬,兩軍旗鼓相當。但希繁伏兵已經蟄伏多日,恐怕糧草並不充足。所以朕有把握,建章王必勝。”尹睿詳坦率地說。
沙落痕並不慌張,他也信心十足地說:“我軍的增援估計兩日後到達,所以我並不擔心糧草。”
“一旦他們攻城,你的血將會用來祭奠我軍陣亡的將士。”尹睿詳狠狠地說。
“我軍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攻城機會,如果沙落暉野心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