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律師幫我準備把緣指間網咖拿回來。辦完事，我會去找你。”

我們回到最天涯，他去熱水叫我洗澡，然後自己熬了些藥。等我換好衣服後，他也剛好喝完藥，靜靜的房間裡，就兩個人，兩年多了，第一次讓我感到夫妻間，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只有兩個人，我們可以釋懷來說說這兩年來彼此的心裡話。

正當我要問些什麼時，小刀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跑到陽臺的那扇小門，然後蹲在地上留意起來。“怎麼了？”看著他的舉動，我不解。

“快穿上衣服，馬上離開這裡，屋裡有人來過。”他當及站了起來，關掉屋裡的燈，馬上把我推進房間裡，自己跑到屋外把所有的門都用東西頂住。回來後告訴我，為了安全己見，他關上陽臺的門時，在門後豎立了四根圖釘，只要有人從陽臺推門進來，那些圖釘就會被門推倒在地上。剛才他看到放在門後面的四根圖釘被翻在地上，證明我們離開最天涯這幾個小時裡，有人從陽臺翻進屋裡。

當即之下，維有一個可能，老趙被反貪組秘密抓走後，石鐵也沒抓到我，那麼他一定會派人進屋找我，因為以前他也這麼做過。

“馬上離開這裡，今晚的行動中，沒有抓到石鐵，我們還有仇人。”小刀催我換上衣服，又帶上那個假髮，自己也換上了一套破舊的衣服，然後帶著我下樓。在樓下，讓我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他，自己到車棚把車開過來，讓我上車後便離開了最天涯，才剛回來半個鐘頭，又要離開，這讓我想到了第一次和婆婆帶著小雨去開平的情景。

當時已經是夜裡凌晨兩點多了，連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總之，石鐵還在暗處，在抓到他之前，最天涯我們是不能回去了。小刀兜著機車，開上環城路瘋狂的賓士了一陣後，又穿過市區，東拐西繞，確定沒人能追蹤上我們的蹤跡後，直到三點多，他才把車子開斷江大橋上停了下來。

那時正趕上斷江大橋維護中，雙用橋上下都架著工程外架和掛滿了綠色的外圍網，除了下面的火車道，上面的汽車道都被暫停使用了，橋上只有幾個簡易的工棚，都是維護橋樑的工人息所。“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了，明天天一亮。我送你到小可那裡，我回接你們之前，你千萬不要露面，也不要跟誰說起我現在做什麼。”看著在橋樑上有很多外網掩蔽，他把車子放在一堆工地材料放了下來，然後去抓了幾個水泥袋子撕開，架起一個很小的棚子，兩人就相挨著在那裡背告背的休息。在我們不遠處，就是工人的工棚，要不是那輛機車，根本沒人知道我們是這裡的工人還是路邊的流浪漢。

在橋上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張褪色了的尋人啟示；上面印的是我的相片和名字；小刀過去記住了上面的聯絡人號碼；然後把啟示撕掉。回頭對我說道：“他們早在幾個月前就通緝你了，這號碼應該有石鐵或者程麗芸的線索；留著有用；據我所知；程麗芸嗅到一些危險；最近她一直沒有露面。”說著幫我把假髮整理好，靠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從學校出來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建這座橋，那時我在這裡救了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女人。沒想到今天，我又和我生命中更重要的一個女人回到這裡，人生對我來說就是一場戲，起點就是終點。”他在我耳邊輕語道。

“你說的是陳姐吧，她跟我說過那年非典，你在這裡救了她。”我輕輕抓著他那隻大手，深情看著他，他比以前更瘦了，頭髮也有洗蓬亂，看上去比兩年前成更成熟了，他的下巴留著一把稀薄的鬍子，就像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我們之間的年齡距離化成零。

“知道我為怎麼要替陳姐坐牢嗎？如果不是她，我也沒有今天，也不可能遇見你，她是一個好大姐，你也知道，她一直很想要個孩子，出事當時，她已將四十一歲了，女人一過了絕經期，就算華陀在世也幫不了她，如果她再坐牢幾年，出去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治她的病了。為了報她對我的恩情，讓她趁早把病治好，我才這麼做的；在這件事，希望你能理解我。那次在監獄裡，我罵過你去勾引老趙，其實我是理解你的，就怕你不能理解我那樣做，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想只要你們能離開濱城，就安全了，並不是我不愛你，我欠陳姐太多了。”

聽著小刀這翻話，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就是他曾經答應過婆婆做到知恩圖報。“都過去了，別再提了，好嗎？我能理解你，不知道陳姐現在怎麼樣了？”

“我出來時，她給我寫了一封電郵，告訴我，她都懷上六個月了，再過三個月，寶寶就能出世了，看來這牢我沒白坐。”

“還記得以前我懷小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