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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到包穀走路穩、聲音也穩,微微放了些心。她低聲道:“你若是醉了和我說,我安排你去休息。”

包穀輕輕笑了笑,說:“不用。”她跟在玉宓身側進入隔壁貴賓樓的廂房中,坐在玉宓的身旁。

廂房裡一共是二十七位一代弟子,大圓桌坐了三桌,呈品字形排開。

沒有外人在場,這些玄天門的一代弟子便聊開了。

包穀難得出來露面,話題自然而然地又落到了包穀身上。

包穀本來就醉得快撐不住了,再與同門師兄師姐們連喝幾杯四階猴兒酒,兩種超過她修行境界、不同功效的靈酒在體內一衝,包穀頓感思緒發散。她低低地喚了聲:“師姐。”渾身發軟地窩在椅子裡,手撫著額頭撐著那重逾千斤的腦袋。她只感覺眼前一陣接一陣地發黑,腦子一陣又一陣地暈眩感襲來。這感覺難受又讓她的情緒微有些亢奮,大概是因為她得償所願吧。她和師姐在一起了,如今師姐又當上少掌門。

玉宓覺察到包穀的異樣,扭頭低聲問:“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包穀抬手握住玉宓的手,說:“你陪師兄師姐們喝酒,我陪你。”她閉著那沉重抬為起眼皮的眼睛,衝玉宓露出一個笑容,搖頭,說:“不必理會我。”她歪身靠在坐在身旁的玉宓身上,額頭抵在玉宓的肩膀上,她與玉宓間的一幕幕浮上腦海。她低聲說:“修仙,有你,真好。”她的嘴角噙出一朵淺淺的笑容,她低聲道:“師姐,我愛你,用盡一切力量在愛你。”她忽地又想到玉宓棄她而去,一走十年,心頭一疼,鼻間一酸,便落下淚來。

玉宓嚇了一大跳,叫了聲:“包穀。”這是醉了,還哭了!她說道:“我送你去休息。”說罷便要起身去抱包穀去休息,卻被包穀一把按住。

包穀拉住玉宓,說:“別動。”

玉宓穩住身形,她坐在椅子裡,扭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包穀,問:“怎麼了?”她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包穀低聲說:“別再棄我而去,師姐,我疼。”

包穀抬起頭,水氣朦朦的眼眸恍恍惚惚地看著玉宓,低喃地喚了聲:“師姐……”

玉宓扭頭對席間看著她和包穀的諸位同門說道:“抱歉諸位,我先送包穀回去休息。”她扶住包穀起身,發現包穀的身子直髮軟,根本連站都站不住。她趕緊托住包穀,也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把包穀橫抱在懷裡。

包穀捧著玉宓的臉看著玉宓,說:“師姐,我知道你一定還會再走的,我也知道你會練玄天功法,還會融器煉體,師母傳給你的功法你也一定會練的。師姐,融器很疼,絕望地疼,除了疼什麼都沒有,疼得讓人覺得死亡是解脫是世上最美最幸福的事。我好怕你熬不過來。”

玉宓怔在當場,側頭看著捧著自己的臉、眸光迷離的包穀,說:“我都沒有想好的事,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

包穀說:“因為我對你比對我自己都瞭解。”她怔怔地看著玉宓,那眼睛越睜越小,那捧住玉宓臉的手也緩緩放下。她靠在玉宓的懷裡睡沉了。

242虛彌寶界

包穀在昏昏沉沉中被經脈中洶湧澎湃的靈力衝擊驚醒。她以神念往體內一探,發現經脈中的靈氣像發洪水似的順著經脈飛速流淌。她修煉到如今,運功導氣修行早成為和呼吸一樣的本能習慣。只是以她的修行境界來說喝元嬰境修仙者喝的四階靈酒實在有些勉力,再加上她今晚跨境喝的靈酒太多,即使這些靈酒並非是戰鬥中用來恢復靈力或迅速止傷的酒、是養氣補神益元酒,一下子喝這麼多,靈酒中蘊含的靈力化開也非她僅憑養成的良好習慣便能消耗的。

她撐著軟綿無力的身子起身,動了一下便又無力地躺了回去,跟著便有一雙胳膊將她扶起,幫她盤膝坐好。

包穀的雙手擱在膝蓋上方,曲指呈蓮花狀,她閉上眼眸運功行氣,將在經脈中衝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導向下腹處的丹田中。

自修煉到築基大圓滿境,她打通全身上下所有的大穴位,打通全身經脈,氣暢通無阻。丹田與經脈形成了一個周天迴圈。身體吸收到的靈氣湧入經脈、湧向丹田,在丹田中凝匯成靈力再湧向全身,一遍遍地洗涮筋骨血脈、改造體魄。

如今隨著源源不斷的靈力匯入她的丹田中,丹田中融化的靈力逐漸達到了七成滿,讓她自融器後便乾涸的丹田有回到靈力飽滿狀態的徵兆。

隨著她丹田中靈力的不斷增多,丹田裡靈力湧轉得越來越快,以至後來在丹田中形成一個湧動的漩渦。

這就像一盆水,有人輕輕地順著一個方向攪動時,水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