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院。這院子雖然不大、位置卻格外講究,就在砍幫議事廳的正後面,看樣子是特意給包穀備的。
包穀將玉修羅領進小院的會客廳,取出茶具,沏茶。
玉修羅左右環顧一圈,說:“你怎麼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吃穿用度可以用極度奢侈來形容,卻連個奴婢都沒有!
包穀說道:“我不習慣。日常起居自己就能料理。說吧,你怎麼把你師傅的座駕弄丟了?”
玉修羅嘆口氣,說:“你說我這是運氣好呢還是運氣不好呢?”她說完,纖纖玉手一翻,一顆比它掌心略小晶瑩剔透散發著朦朧光澤的珠子出現在掌中,那珠子浮光流轉一股亙古悠長的氣息瀰漫開來,那氣息沉渾悠長宛若一頭沉睡的巨龍。玉修羅抓著那珠子,珠光從她的指縫中溢位,絲絲縷縷的光華閃爍著符紋光澤。
玉宓和包穀的視線落在那珠子上,盯著那珠子,僅從這氣息就知這珠子來歷不凡。
玉修羅說道:“蜃龍珠,有印象麼?”
包穀說道:“蜃龍城遺失的蜃龍珠?”她怎麼能沒錢印象,砍幫立威的第一戰,以砍刀令滅了蜃龍城,從此修仙界散修中便有了“莫在砍刀上榜,莫被砍刀令指”的說法。當初打蜃龍城,便是因為蜃龍珠的遺失,導致法陣有缺,被砍幫輕易攻下。
玉修羅叫道:“我運氣好啊,剛從傳送域門出來就遇到有人在搶這玩意兒!我坐著師傅的座駕衝過去,用座駕把人撞翻,一個凌空翻身就把這珠子撈在了手裡。悲劇的是,我撈著了珠子就被拍飛了,沒辦法回到座駕上去。對方有洞玄期的修仙者,見到我這座駕是好東西,直接就把我的座駕給收了。我自知不敵,不敢露面,隱匿行蹤逃了!”
玉宓再一次聽到玉修羅說起這事,仍是忍俊不禁。
包穀聽完也不由得直樂!
玉修羅的臉都黑了!她師傅的座駕可是追魂閣的門面,她師傅的招牌啊,她給弄丟了!這成什麼事啊!她把那龍珠往包穀面前的桌子上一按,說:“我知道紫雲姝用得著這個,你詁個價,我覺得它值得你出手幫我把座駕找回來,再加點靈珍異寶什麼的。”
包穀問:“你是從誰那裡搶到蜃龍珠的?座駕又是被誰搶走的?”
玉修羅說道:“當時一堆人在那裡搶,我哪知道是誰的啊!搶走我座駕的那傢伙是個洞玄期修仙者,我打聽過,叫‘地鬼龍神’,這傢伙據說是妖修被打死後變成了鬼,又從鬼修修成了妖,又從妖化成了蛟!他住的地方叫潛龍淵,是條大山澗。”
包穀看著玉修羅,沉吟不語。
這事情若是別人找上來,她絕對不理。荒古山脈、玄天門和她師姐還有一堆事情要弄,哪有功夫管閒事。可玉修羅和玉宓是八拜之交,曲閣主也幫過她很多次,甚至可以說是有救命之恩,她和玉修羅的交情也不淺,她這人沒什麼朋友,撇開曲閣主和玉修羅,還真找不出算得上是朋友的。況且玉修羅也沒有白讓她幫忙啊,這蜃龍珠是個相當不錯的好東西。蜃龍不是真龍,它的模樣很像蛟,卻是很稀有的龍,這是因為蜃的誕生機率和封天絕域中的魃有得一拼。蛇和雉雞在正月交配,生下一粒很小的蛋引來滿天雲雷又被雷擊中將它推入土中,在幾十米的地方會變成盤卷著的蛇的樣子,在兩三百年後,蛋周圍的土變成石頭開始向天空上升,找到月光後岩石崩落,才會有生成的蜃出現,再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修煉再化成龍,成為蜃龍。這顆蜃龍珠其實就是蜃龍的內丹,它是蜃龍一生修行的精華所在,能夠生成幻境,海市蜃樓就和這玩意兒有關。
玉修羅眼巴巴地看著包穀,可憐兮兮地說:“你總不能讓我回去把閉關的師傅給拉出來說,師傅啊,我把您的座駕給弄丟了……”她弄丟什麼都沒關係,唯獨她自個兒和師傅的座駕不能丟啊!她朝玉宓看去,卻見玉宓正斜靠在椅子上,胳膊支在椅子上託著香腮一臉思春的模樣,啊,更正,是若有所思!她叫道:“玉宓,看過來。”
玉宓斜斜地睨了眼玉修羅,忽地眼睛一亮,說:“我想起來了!”
包穀扭頭看向玉宓,問:“你想起什麼了?”
玉宓說:“地鬼龍神啊,這傢伙是條黑色的龍蟒,它生前是個妖修,每打死後埋在了聚陰地,妖魂聚陰氣化成了陰蛇修煉成蟒,後來又再修成了龍蟒,聚集了一幫匪類佔據了幽江水域一帶。地鬼龍神,幽江水域一帶的匪首,是個難纏的傢伙。”
玉修羅瞅著玉宓說:“你不是腦子壞掉了麼?”
玉宓瞪了眼玉修羅,叫道:“你才腦子壞掉了!我只是神魂受損,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