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包穀看到原本坐在酒樓裡喝酒閒談的那些修仙者此刻全將神念投向投玉修羅,甚至不少人起身來到窗前向玉修羅打招呼。她靠窗,免不了有人擠到她旁邊向這玄月古城第一美女問好,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搭理她。包穀那一嗓子便埋在了各種各樣的聲音裡。她見玉修羅一行的速度並不慢,眼看就要走遠,見到故人的歡喜讓她自然是想拉著玉修羅上來喝兩杯,既然叫不應,那就扔壞東西砸應。她自然不好意思隨意拿桌子上的筷子向玉修羅砸去,她又不用暗器沒得可使,好在她兜裡的靈石多,趕緊摸出一枚雞蛋大小的靈石略施暗器朝著玉修羅彈了過去。
她這靈石投過去,玉修羅沒動,旁邊的護衛突然抽刀,一刀將靈石劈碎,同時發出怒斥聲:“何人放肆!”
包穀又一枚靈石朝著玉修羅彈去。
那護衛又一刀劈碎!
玉修羅回頭,一雙美眸盯上了包穀。
包穀感到自己被玉修羅的神念罩住,一股冰寒的殺意籠罩住她。她身旁的那些修仙者看到玉修羅回頭,則群起激動,同時也有人注意到她這個敢用靈石向玉修羅的人。
包穀並不怕玉修羅向自己下殺手,她脖子上有師公給的護身玉,即使玉修羅真要下殺手也不可能一擊將她斃命。她對玉修羅說道:“上來喝一杯。”
所有人都覺得包穀瘋了!你一個築基九階的小修士居然敢用靈石砸堂堂追魂閣少閣主、玄月古城第一美人,砸了還調戲人家讓人家上來喝一杯!你把玉修羅當什麼了?你找死也不是這樣的找死法啊!
玉修羅的眼神更冷,目不轉睛地盯著包穀,冰冷的眼眸中隱隱有怒焰閃爍。她居然被一個築基九階的小丫頭給調戲了,還是這種調戲法。
包穀見到玉修羅這眼神,便知道玉修羅沒有認出自己,且是動了真怒。她作為把玄月古城的太古遺蹟弄丟的罪魁禍首,自然不能公然喊:“玉修羅,我是包穀”,現在模樣又大變樣,就算摘了面紗,玉修羅只怕也認不出她來,她再想到玉修羅當年那跟花魁比臉的事蹟,於是美眸一轉,說:“上來喝一杯,我倆比比臉。”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玉修羅輕哼一聲,身形一閃,便落到了包穀所坐的桌子前,坐在了包穀的對面。她睨著包穀,拖長聲音,問:“小丫頭,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包穀見玉修羅認不出自己,有心逗她,便以指醮酒,在桌子上寫下一個“死”字,說:“我書念得少,不知有沒有寫錯?”
玉修羅頷首,說:“很好,說吧,你想怎麼死,我成全你。”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包穀身上,每個人都覺得這姑娘要麼是失心瘋,要麼是想死,也有人見到包穀一派淡然似乎全然不把玉修羅的怒意放在眼裡、渾然不懼,又猜測起包穀的來歷。
包穀顰眉,抬眼看著玉修羅,說:“故人重逢,邀你喝酒,你便這樣相待麼?”她的聲音低緩清涼,那如霧如嵐的眼眸、柔軟的神情、略帶兩分可憐的樣子,令人油然生出一股我見猶憐之感。
玉修羅雖然看不見包穀的臉,但從眉眼、額頭以及面紗下的五官輪廓都能看出面前這人長得應該頗為不錯,再加上這柔婉沉靜令人怦然心動的氣質,料想若摘下面紗看到的定然也是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可混修仙界,靠的不是臉是實力,臉長得再好、氣質再出眾,沒有實力也只能淪為別人的掌中玩物。不過,她有足夠的實力,這臉好就是錦上添花。她的臉好,把師傅迷得迷迷瞪瞪的,穩居玄月古城第一美人的位置十幾年如今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小修士敢自恃臉好跑來和她比臉。玉修羅憤憤地在心裡想:“我若不把你的臉比到溝裡去、再把你切巴切巴剁碎了,我就不叫玉修羅!”她冷眼瞅著這個自己記憶中完全不在存在的陌生女人,冷聲說:“誰跟你是故人?你不是要比臉麼?比!摘下你的面紗!”
包穀只是想把玉修羅叫過來喝幾杯、敘箇舊、談點生意買賣,沒有半點要和玉修羅比臉的心思。又不是靠賣臉過活,比臉,挺落下乘的,頗有些不三不四的意味。她淡聲說道:“只是想邀你喝幾杯、聊一聊,不比臉行麼?”
玉修羅冷哼一聲,說:“剛才說要比臉的是你,現在說不比臉的又是你,哼,在你眼裡,當我我玉修羅是什麼?當把我追魂閣是什麼?”目光咄咄,氣勢凌厲,霸氣逼人,頗有一門之主的氣勢。
包穀的視線落在玉修羅身上,眸中隱隱噙笑,亦隱隱生出幾分感慨。一轉眼,當年的小夥伴們都成長起來、都長大了,都不再是昔日少年時的模樣。當年笑語晏晏、殺人像剁蘿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