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浮萍。”
陸瀟年喉嚨間發出一聲含混不清的笑,“這可是軍部密要。”
“皇上既然讓我主審此案,便自會賦予我便宜行事之權。說來也得感謝你,若不是你犯下的罪行過於石破驚天,兵部尚書實在怕受到牽連,否則也不會如此痛快地就將這機密呈交於我。”
指尖抬起,他敲了敲扶手,發出沉悶的咚咚聲。“將你們肖大人請出來吧,遠遠聽戲,哪有近著瞧有趣呢?”
聞言肖炳全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滿臉堆笑,“肖某是怕這瘋子對殿下不利,暗中保護殿下而已。”
“還是肖大人想的周到。”祁歲桉臉上也露出笑。
肖炳全邁進詔獄,朝祁歲桉行禮後訕笑道,“殿下謬讚了。”起身時他看到祁歲桉的側臉隱在明明滅滅的燭影裡,睫毛下一片扇形的陰影在隨呼吸微微翕動,一時間有些出神。
“想必肖大人都聽清楚了?那還要煩請為我作證,五年前護送我的並不是陸將軍。至於他與逆黨凌雲閣是何關係,我必會徹查。”
聽到逆黨二字,肖炳全方才回了神。
“那是自然。”
“還有一事。”笑容倏地從祁歲桉臉上消失,“父皇既命我主審此案,那這詔獄就暫由我代管,肖大人同典刑司的弟兄們辛苦多日,就此可好好歇歇了。”
肖炳全一愣,“這恐怕……”
祁歲桉抬手打斷,“我知道肖大人擔心什麼。”修長勻淨的手指交替敲在兵冊的硬封上,他聲音愈是溫和,肖炳全愈發覺頭皮發麻。
“放心,陸瀟年若死了,便是我這主審失職。全天下此刻最怕他的死的莫過於我了。且肖大人前幾日因為陸良平已捱了板子,我已向陛下求情讓你好好回去養傷。”
“……還是殿下思慮周全,殿下對下官的迴護之心肖某感激不盡。”至此肖炳全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撤走。他換上諂媚笑臉,朝四周人高聲喝到,“都還不趕緊謝九殿下。”
謝恩聲四起,肖炳全拍拍手獄卒侍衛頃刻離開。
臨走前,肖炳全朝祁歲桉望了一眼,恭身道,“那這兵冊……”
“哦,瞧我,”祁歲桉恍然,眉眼間彎出如皎潔笑意,“倒是忘了,這東西剛拿到手來不及給父皇送去,我又在此審案走不開,還要勞煩肖大人幫我轉呈於陛下。”
“樂意效勞。”肖炳全雙手接過那冊子,低頭間再次聞到那陣沁人心脾的淡香。
他將冊子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