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如果不是護著我媽媽也許就不會死。如果不是我鬧著升高中了要出去旅遊爸爸媽媽都不會有事。為什麼現在就我沒有事呢？仲恭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沈浸在深深的自責中。

仲壽坐在一邊，望著哥哥發呆。剛才夏令營回來就被告知爸爸媽媽不在了，死了。他腦子一下就炸了，這完全就是個笑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也沒有人來關心他，不像平時，他癟一下嘴馬上就有一圈人圍著他轉。他只能跟著那個高大的身影，盼望哥哥像平常一樣，摸摸他的頭，捏捏他的臉，再把他抱進懷裡親一親額頭：“小帥哥，誰惹你生氣了？告訴哥，哥幫你揍他！”可是從頭到尾哥哥連一個視線都沒給他。仲壽覺得委屈，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委屈。哥哥盯著牆角發呆，他就盯著哥哥發呆。心裡難受，肚子餓得咕咕叫，可卻再沒有人關心他。

“哥……肚子餓了……”仲壽輕喚了一聲，仲恭根本沒有聽到，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回應。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仲壽委屈到極點，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哭，嚎啕大哭。

仲恭這才回過神，意識到這世上不是隻剩自己有一個，還有一個人。看著眼前大哭的弟弟仲恭更加自責。想以前自家弟弟多帥啊，長得白白嫩嫩的，西裝揹帶褲，乾淨的白襯衫，脖子上套個小領結，跟個貴公子似的，完全不像外面那些髒兮兮的破小孩。

那麼乾淨漂亮的小孩現在穿著一條鬆垮垮的睡褲，腳踩在絨拖鞋裡，一隻腳沒穿襪子，另一隻腳上的也襪子滑掉了一半縮成一團，脖子上的小領結歪了，白襯衫皺成一團，袖口灰撲撲髒兮兮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眼淚還在不停地往外冒。仲壽心揪成一團，一把把弟弟抱進懷裡：“小帥哥，別哭了，再哭就不帥了，都是哥的錯，哥幫你出氣。”說著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異常響亮。

仲壽愣了一下，盯著哥哥一下子就紅腫起來的臉又放聲大哭起來，伸手抓住仲恭的手生怕他再抽自己，嘴裡不停地嚎著“哥！哥……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這樣叫著心裡就踏實一些。

☆、3

後來仲恭整理父母留下的遺產，變賣了父親的小公司，算是一筆小財富，足夠他跟弟弟兩人上學和生活了。

再然後他大學畢業，那時弟弟正在上高中。學校推薦他出國讀PHD，他沒有猶豫就拒絕了，他還要照顧弟弟，怎麼能丟下弟弟一個人。仲恭選擇了在本校繼續讀碩士，離家近，離弟弟的高中也近，方便照顧他。

弟弟高考面臨填自願的問題。仲壽清楚自家弟弟的情況，除開那數一數二的學校，其他學校想上應該沒啥問題的，唯一有點失落的是弟弟就要離開自己了，不過仲恭也打算好了，等自己碩士畢業就到弟弟唸書的城市去做生意，就近照顧他吃穿，自家弟弟那麼單純乾淨，自己不親自照顧放心不下。

可仲恭問起填自願的事兒，仲壽卻不願跟他多談，只說自有打算。仲恭想他家弟弟一向是有主意的，所以就沒有再過問，等錄取通知書到了他才知道，弟弟居然填的是他的學校。雖說這學校也不錯，可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地兒。仲恭有點不高興，要跟仲壽談談，仲壽卻說：“哥，我知道，當初你其實也可以去更好的學校的，可你卻因為我選擇了留在家鄉，你根本不在乎學校好不好，只是在意它離家近不近，方不方便照顧我。”仲恭沒想到會扯到自己身上，好幾年前的事了，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根本記不太清了。所以他只能打著哈哈答道：“這學校也還不錯，再說在哪兒唸書不都一樣嗎。”

“那我在這兒上學也沒什麼問題，我就想去哥的學校！”

仲恭沒話說了。

再然後仲恭碩士畢業，沒有再繼續讀書，開始自己創業，現在也算是小有成績。

☆、4

仲恭提著菜回到家，一開門，愣了一下。門口有一雙陌生的男式皮鞋，從門口到弟弟的臥室沿路衣服褲子丟了一地。很容易就能聽到房間裡傳出的聲音，仲恭太明白那些聲音代表什麼。

他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把菜放在地上，走到弟弟臥室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他們兩兄弟在家從來沒有鎖門的習慣。

仲壽全身赤裸仰躺在床沿，用手掰著自己的左腿，右腿被一個男人扛在肩上。男人那猙獰的肉棒在仲壽股間進進出出，像打樁似的。

仲恭看著那個骯髒的男人正用他那噁心的東西幹著自己白嫩嫩的弟弟，恨不得宰了他。

男人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人，還在忘情地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