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翻箱倒櫃的查詢軍印,清冷的月色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寂靜的室內,落在少年緊繃的肩膀上。
微寒的夜晚,有細微的汗珠滲在額頭,遠路的腳步聲像後面追趕的野獸,蘇義越發著急起來,看著時間,守軍們很快就會折回。
這該死的老頭子藏哪裡去了!這是防誰呢!(作者君有話:^_^防坑爹的兒子呢)
蘇義順著雕花的桌格又摸了一遍,正在不爽之時,他眸色一亮,嘴角大大咧了起來。
往日闖禍鬧事經常被淮南王拖到書房來訓斥,平日他又粗心大意,很少會記得一些細節,如今心急如焚,倒是讓他想起,有一日他因為跟趙氏之子在柳煙閣因為一個花魁打架,被督府的官差提回來。
那日剛剛進書房,就見老爺子手上拿著一個灰色錦袋,根據身子的傾斜度,應該是放在最下面一格,甚至還有片刻停留。
蘇義得意一笑,雖然平日裡無所事事,卻也有些小聰明,這停留的片刻必定是有暗格!
他順著平滑的內格一點點查詢,果不其然,在內格角落有個凸起的按鈕,手指激動的一按,只聽啪的一聲,平滑的內格分成兩半,露出裡面的灰色錦袋。
月光像個調皮的孩子,跳躍在他揚起的眉梢間,他急不可待的解開錦袋,金銅的尾虎在四寸印玉上張牙舞爪,好似要撲騰而來。
蘇義眉色喜悅,迅速的拿出甄月給的文書,將印玉重重蓋在上面。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迅速的物歸原處,健步如飛的離開書房,一片寂靜,好似從未發生過什麼。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在長廊,伴隨著嘰嘰哇哇的咒罵,水池的金魚噗通一聲,像是在嘲笑一般,淮南王府的後院好生熱鬧。
巡夜的守軍個個黑著臉,兩個被踢的侍衛臉色也不甚好看,一人手上還提著可憐兮兮的小貓。
“該死的畜生!叫你不聽話!等會就活埋了你!”守軍後面的小廝端著黑色托盤,托盤上幾碟小菜灑的只剩下幾個菜葉,精緻的白玉碟橫七豎八都是裂痕,想來這隻灰溜溜的小貓就是罪魁禍首。
“世子……。”小廝哭喪著臉奔來,氣呼呼的說道:“就是這個小畜生,將世子精心準備的佳餚給打翻了!枉費了世子的一片孝心……。”
蘇義依舊是之前的姿勢,彎著膝蓋,漫不經心的模樣,見小廝似乎還有長篇感慨,急忙伸手打斷,伸手掏了掏耳朵。
“鬼嚎些什麼,吵的本世子心煩。”
小廝一癟嘴,哭著臉退至一邊。
“世子請放心,並沒有什麼刺客,我等就退下了。”
守軍的隊長黑著一張臉,本以為是有刺客潛入,沒想到一番雞飛狗跳,既然只是一隻貓打翻了幾碟菜餚,更是被這小廝糊弄的穿林走巷的抓一隻貓。(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三章 吃癟的少年郎
蘇義站起身,一副威嚴模樣,對著一邊垂首的小廝呵斥道:“阿福,本世子平時怎麼教你的!這種小事怎麼能勞煩身兼重職的巡查軍呢!該罰!本世子可是很嚴明的!”
某人嘿嘿一笑,揮著手臂,一副體恤的模樣:“真是辛苦各位了,夜深了,各位接著巡查去吧。”
一眾守衛回身退下,只能將不滿嚥下。
兩個守書房的侍衛,提著貓,一臉無奈:“世子,這個該如何處理?”
“阿福。”蘇義打了個哈欠。
“是,世子。”阿福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提過哀怨重重的小貓,哈著腰跟在主子身後。
蘇義停下腳步,將手中的白玉酒壺嗖的一下朝兩個侍衛扔了過去。
侍衛眼疾手快,都有一身好功夫,不費力的接在懷中,一臉呆愣,就聽世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菜也被小畜生灑了,老爺子也不在,這壺碧光雨露就賞給你們了,本世子沒興致品了,就便宜你們了!”
只見兩個侍衛喉結咕嚕,眼露亮光,碧光雨露可是宮裡上好的佳釀,只有冬季盛宴才會在皇宮內被各大權貴品嚐,像他們這種地位不高的小侍衛,是一輩子也喝不到,頓時有些迫不及待。
夜晚的風徐徐吹來,帶著南方初冬的水汽,幾縷碎髮揚下,蘇義原本睡意濃濃的眼眸慢慢眯起,眼瞼一道電光疾馳,嘴角一抹算計的笑痕。
這日雲清氣爽,碧空如洗,天際剛剛透過幾絲亮光,清澈的泉水在綠竹中盈盈而出,洩在睡蓮池中,一圈一圈盪漾著。
甄月一整晚都在整理器所,到了寅時才入寢,剛剛睡沉便被一陣鬧哄哄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