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星起床後,並沒有發現柯萊的蹤跡。
起初,她並不在意。
她以為柯萊只是早起,去農場周圍閒逛了。
然而當陸鳴告訴她,柯萊離開農場了的時候。
星陷入了沉思。
“柯萊為什麼要走?”
“因為她要去復仇。”
作為陸鳴的分身,星有著陸鳴的記憶,也瞭解柯萊坎坷的身世。
但這對於星來說,並沒有實感。
就像是編輯筆下的一段話一樣。
可以隨意的刪減和更改。
然而當得知柯萊離去的訊息後,星才有些明白。
或許只是文案中簡簡單單的幾行字,卻是柯萊永生難忘的血海深仇。
愚人眾,是反派。
不管愚人眾有什麼目的,從它傷害無辜之人那一刻開始,它就不再代表著正義。
隔著螢幕的時候,星可以笑著說自己要加入愚人眾,成為第十二席的執行官。
但是當親身感受到柯萊那痛徹心扉的恨意時,星對愚人眾那為數不多好感也消失了。
“多託雷,該死!”
星揮舞著手中的丘丘人木棒。
她要去找柯萊。
但並不是阻止柯萊。
而是去幫她復仇。
既然她承認自己是柯萊的朋友,那她就要想辦法去幫助落難的朋友,不然她還算什麼銀河球棒俠。
……
……
最近幾天的蒙德可以說是非常的熱鬧。
因為愚人眾使節的死亡,
愚人眾那邊對蒙德發出了譴責。
為了追查兇手,
西風騎士團的騎士們已經調查了許久,卻沒有絲毫進展。
為了調查使節死亡的真相,愚人眾派出了博士的手下“傳教士”前來調查真相。
然而作為當初參與實驗的人員之一,博士的助手。
傳教士對於魔神殘渣的氣息非常的敏感,他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傳教士大人,使節先生在離開蒙德之前,遭到了暗殺,似乎是……”
安娜斯塔西婭沒有繼續說下去,作為愚人眾的參贊,她十分清楚那種火焰代表著什麼。
“邪眼的力量,對吧。”
傳教士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顯得驚悚而詭異。
安娜斯塔西婭的身體抖了抖。
即使在愚人眾內部,隨意拿手下之人做人體實驗的博士也是令人眾人恐懼的危險人物,而能在博士手下存活至今的傳教士,自然也不容小覷。
看著安娜斯塔西婭,傳教士無趣的擺了擺手。
“向蒙德城方面施壓,這還需要我教你嗎!”
“屬下明白!”
得到允許之後,安娜斯塔西婭立馬逃跑似的離開。
“終究只是凡人,無法領悟博士大人的偉大智慧。”
“小白鼠,你是逃不掉的,呵呵……”
另一邊,柯萊正在蒙德城內的街角小巷內穿梭著,這裡魚龍混雜,很適合躲藏和甩掉追兵。
近些年,為了找那個給她注入魔神殘渣的傳教士報仇,她可是經常和愚人眾打交道。
聽說,因為她大肆破壞了實驗室,導致哪個叫傳教士的傢伙被他的主子博士給冷落遺忘,當時柯萊可是幸災樂禍了許久。
因此,對於傳教士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大概就是,抓住她繼續當年的研究,換回博士的恩寵之類的。
“巧了。”
“你想要拿我的身體做實驗。”
“我正好也想要你的命。”
柯萊摸著手臂上的繃帶,眼中充滿了嗜血的氣息。
傷口不在自己身上,就永遠不會知道有多痛。
對於瞭解柯萊經歷的人來說,他們只知道愚人眾的人體實驗很殘忍,但卻不知道有多麼殘忍。
反而他們還會因為博士的強大和英俊的皮囊而崇拜他。
但對柯萊而言,這是她的過去,她的經歷。
冰冷的手術刀劃破身體的面板……
所有的一切的痛苦,她永遠都無法忘記。
當她在在手術檯上活下來時,當她逃離了愚人眾的實驗室時,她就明白這輩子有一件事情她必須要做。
找到那個人,殺了他……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