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個男人(1) 。。。
我跟林育青在一起不過五年,走到分手這一步,後來想想也許絕非偶然。
他的性格剛烈霸道,從來不會對任何事情道歉退讓。我這個人對自己喜歡的人又太軟弱,況且我本來就只能算吃軟飯的,怎麼配的上他這種自封的社會菁英?
於是我忍讓妥協。
然而步步妥協忍讓的結果,只能是我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所以他老婆娶了、兒子生了,連小三都敢帶到我面前炫耀。
林育青跟我認識是在2003年夏天,當時我正好專科畢業,在家裡找不到工作,於是就當了北漂,那時候在阿海的2DRAGON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他這個酒吧名字太淫|蕩,翻譯成中文就是“兩條龍”,什麼地方能指代兩條龍,顯而易見的。
後來見大家都在接外賣,我也沒想太多,挑了幾個還算靠譜的主顧,說白了不就是上|床。一來二去,也賺了點兒錢,直到我遇見林育青。他那時候才三十五歲,用阿海的話來形容,正是賺了點兒錢裝逼的過分,自以為風華正茂、雄姿英發。
林育青第一次幹我的時候,特別狠,後面都被他捅出了血。事後他抱著我說:“小厲,跟我,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我當時年輕,被他那副德行迷的神魂顛倒,所以幾乎義無反顧的跟了他。
阿海說:厲小川,你這就是犯賤。
我想想也是。
因此林育青一邊跟其他男男女女胡搞,一邊停了我的生活費打算踹了我的時候,我就把他在天通苑買給我那套四十平米的小房子賣了。
一共收入三十二萬,還了房貸,還剩下二十來萬。
林育青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這二十萬算是三年的感情損失費。他倒愣了很久,最後黯然神傷說算我對不住你,但是你既然決定要和我分手,祝你幸福。
我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是他想跟我分手,卻變成我辜負了他。
林育青一向有這個本事,把他的錯說成是我的錯。
我拎著皮箱從那個小套件搬出去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做地鐵去三里屯阿海的酒吧,他愣了愣。
“你哭什麼?”他問我。
我抹了一把臉:“覺得有些留戀。”
他怒了:“那種賤人留戀個屁啊!”
“不是。”我特認真的說,“我把七匹狼的外套忘在那裡了,有些捨不得。”
那天是2008年4月15日,距離奧運會開幕還有不到四個月,我跟林育青正式分手。
我把房子賣了之後,居無定所。
阿海問我要去哪裡住,我想了很久,認真的問他:“天橋下行不行?”
他直接潑了我一臉的酒,插著腰,整個茶壺狀指著我罵:“你他媽的能再頹廢一些嗎?你不是有二十萬嗎?去燕郊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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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子行不行?”
“買了房子我吃什麼?”我問他。
阿海說:“來我酒吧當服務生?”
我興趣缺缺:“得了吧,當初就是當服務生認識的林育青,觸景生情,免了。”
他又說:“那我幫你留意,你想找什麼工作?”
我想了想:“我想找份有趣的,不用出力,但是很刺激、很興奮的工作。”
“比如呢?”他遞給我一支菸。
“比如……”我看了一眼他舞廳裡那幾個跳著鋼管的小男生,接過煙抽了起來,“那種的。最好能出臺。躺著一夜也能收入兩三千為上。”
“就你這張老臉?!”他嗤之以鼻。
我哈哈大笑。
那天我在他的酒吧裡喝的大醉,還開了一瓶皇家禮炮,一夜就花了五六千。似乎因為那二十萬是林育青的,所以不心疼一般。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我從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不過是讓林育青嫖了五年,這二十萬好比就是賣身錢。錢用完就沒有,我不可能靠這二十萬活一輩子。
可是那天晚上我已經不記得後來自己說了什麼,阿海只說我見到人就訴苦,一連哭了十多回,而我開玩笑的那件事情,阿海竟然上心了。
我在團結湖附近的一個老小區裡租了個一居室,勉強算安頓下來。過了半個月,阿海給我電話:“你要我留意的事情,我幫你找到合適的了。”
“什麼事情?”我一頭霧水。
“你不是說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