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們是那麼的強大,露可總是對自己重複著這個理由。
可是三十多天過去了,露可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在晚上也偷偷的收拾好自己的揹包,準備一大早就出去找他們。
但是要去哪找呢,露可每到早上就在想這個問題。她又擔心如果羅伊叔叔和哈維回來找不到她,一定會急得團團轉的。
一想到哈維因為自己而記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露可又忍不住偷偷笑出聲。
還是再等等看好了,露可每次想到這裡,就會又解開自己的包袱……
伊沃站在伊露蘭的城牆後,眺望著遠方,黃昏的夕陽緩緩的落下,在大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伊沃輕嘆一聲,轉身向鎮子中心走去。
……
孟斐拉呆坐在冰冷的地牢的角落裡,淚水又一次打溼了胸前五彩斑斕的羽衣,望著眼前漸漸模糊的冰冷的鐵欄杆。她的頭腦中忍不住又浮現出那日屈辱的一幕……
“不要,啊!救命!”痛苦的呼喊不能阻擋住那雙施暴的大手,反爾激起了對方更大的慾望,孟斐拉在夢中拼命地反抗著、求饒著、哭鬧著,可是那夜的暴行卻一次次的在夢中重演,毫不留情的摧殘著孟斐拉脆弱的身體和神經。
“我是在救你!”,“配合我”,“對不起,如果我們能活著逃出去,你可以殺了我。”那個難忘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身影始終在自己的心中揮之不去。孟斐拉又一次不可抑止的想起了那個強暴她的男人。他當時真的是在救我嗎,如果他真的是為了救我,那我現在又該怎麼辦?
“滾,別再讓我見到你。”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也永遠趕走了那個人。從那以後,他真的就沒有來過,只留下這件衣裳。孟斐拉緊緊地將羽衣抱在懷中,淚水打在彩色羽衣上,變幻著迷人的光線。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要道歉,為什麼要我殺了你;你難道就不能在編一個理由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你愛我嗎?!孟斐拉的心中不甘的吶喊著,眼神中變換著複雜的神采——羞恥,恐懼,哀怨,期待。
此時沒人能正視她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讓看到它的人從心底裡感到彷徨和迷茫。
“菲兒,我們精靈使最善良最美麗的種族。美麗讓我們被許多人所愛慕,而善良讓我們選擇我們自己的唯一,去關心他,去守護他,去愛他。我們一生只有一個愛人。一旦失去愛人,我們就會心碎而死。”在很小的時候,孟斐拉擁有父親和母親。因為一次戰爭,父親作為戰士失去了生命,而母親則因為過度悲傷而重病不起。母親彌留之際,孟斐拉終於從母親口中得知,原來她是因為心碎而死的。
我愛他嗎?如果愛的話或許會心碎而死吧。
死亡麼,對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那他呢,哈維,你愛我麼?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心碎呢,你也會死麼?
…………
“赫克託,你先出去,我想和海倫單獨談談。”崔尼迪不悅的對高大的赫克託騎士說道。
“可是,導師,我——”赫克託為難的看著比自己還小一頭的崔尼迪,很不情願。
“你現在連導師的話也不聽了嗎?”崔尼迪輕蹙娥眉,直視著赫克託的目光。
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激烈的碰撞了一秒後,崔尼迪最終率先移開了眼神。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聲音緩和道:“放心吧,赫克託,我並沒有讓你們兩個分開的想法。只是今天你們兩個實在是太沖動了,我只是要你們冷靜一下。”
看著海倫哀求的目光,赫克託也在心底暗暗的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我先離開一會兒。”
“導師,我——”海倫侷促的看著從小到大一直在身邊教導她的導師,侷促道。
崔尼迪用眼神制止了她,拉過海倫的一隻手,緩緩的走到房間裡的一個巨大的書架旁站定。
“海倫,這架上的書恐怕你已經都讀過了吧。”崔尼迪心中一硬,還是說了出來。
“是的,導師。”海倫更加羞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導師,這次都是因為我偷跑出去才——”
淚水止不住的從海倫的雙眼中流出來,朦朧了眼前清雅美麗的導師。
“海倫,我並不怪你。”崔尼迪的眼神一下子悠遠起來,湛然的目光望著眼前典雅精緻的書架,苦笑了一下:“導師也年輕過啊!”
“導師,我——”
“聽我說,海倫。”崔尼迪直視著海倫,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