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要和你說清楚一點,假使你成功獲勝,嗯”
“雖說機率渺茫。”
蘇牧婉眼底醞釀殺意,語氣卻波瀾不驚:“算是一次豪賭吧。”
“若是你能獲勝,成婚後,我不可能與你做真夫妻。”
而在她心裡,也附加一句:
若是你輸了,那我就只好殺了顧摧城。
五姓八宗近些年來,愈發肆無忌憚,可謂藐視踐踏大乾律法,在自家地盤割據稱王。
在他們的地盤內,每一家都有各不相同的規矩,五姓八宗的人,基本上都遵循宗門世家的規矩行事,只有外出歷練時,才會稍稍重視一下大乾律法,做足表面功夫。
為帝王者,豈能容許。
這與謀反有何不同!?
直到今日,五姓八宗甚至企圖染指帝君之位,意欲何為,宛若司馬昭之心。
一旦比武招親的頭籌,被五姓八宗的人奪走。
不用多說,必殺之!
“自當如此。”許知易沒有意見。
本來就是圖謀蘇家的簽到獎勵,不然的話,他根本懶得攪合進去。
皇親國戚的女兒是那麼好娶的?
哪怕蘇牧婉願意做真夫妻,許知易還不樂意呢。
那就等於綁死了,直接被拉上蘇家的戰車。
“但我還有一個疑問。”許知易問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顧摧城的身份,又不樂意他奪冠,為何不乾脆揭穿他,以破壞比武規矩為理由,將他踢出局?”
一說起這個,蘇牧婉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點他當然能想到,可按照大乾律法,當朝皇帝的婚事,必須由太上皇或者直系親屬長輩決定,皇帝不能干涉。
為皇室血脈考慮,以防出現某個皇帝被狐狸精迷惑,導致成為昏君的大笑話。
故。
蘇牧婉根本無權干涉,又找不到太上皇,逼問他的想法,便形成這種尷尬的情形。
“浩然劍宗勢力龐大,蘇家區區皇親國戚一系分支,哪有這個能耐,萬一惹怒他們,可擔待不起。”蘇牧婉說道。
許知易想想也是。
五姓八宗都敢和女帝明爭暗鬥了,還怕你一個小小的皇親國戚?
“行,那就說定了,合作愉快。”許知易含笑點頭。
“合作愉快。”蘇牧婉眸綻異彩,抿嘴淺然一笑。
可惜這絕世美景,許知易無緣得見。
一晃眼,屹立河畔的白衣身影,已消失無蹤。
微風中徒留一抹芳香,捲入鼻翕,令人頭腦清醒。
“這邊談妥了,該尋蘇木商量。”
許知易轉身離去。
半晌後。
永安酒樓,頂層包廂。
許知易見到了蘇木,看他額頭細密汗水,道:“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剛回來?”
蘇木尷尬笑笑:“是啊”
廢話。
又要卸妝,又要易容、以易形術隱藏女人特徵,還要消除香水味道,再匆匆忙忙趕過來,能不累嗎。
“你不是參加決賽嗎,怎麼又回來了?”蘇牧婉明知故問,裝作懵懂:“難不成被蘇家大小姐嫌棄你長得醜,直接剝奪參賽資格了?”
“放屁。”
“不跟你吹牛逼的,那蘇家大小姐,見到我第一面,就嚷嚷著非我不嫁。”許知易臉不紅心不跳,張嘴胡咧咧。
蘇牧婉笑容微僵。
好傢伙,真不要逼臉了。
我是那個意思嗎?
“哦,那提前恭喜你了。”蘇牧婉冷冷淡淡道。
“別急,這次回來,就是準備跟你商量。”許知易提起桌上茶壺,對嘴猛灌,擦擦嘴巴,說道:
“你不是喜歡蘇家大小姐嗎。”
“但你顯然是沒有機會了,倘若被姓顧的,或者姓王的奪走,那就完犢子。”
“所以我是這麼想的”
許知易將自己的想法,還有和‘蘇家大小姐’談判內容一併說出。
簡單來說就是:先奪冠,假成親,以後尋個機會離婚。
那樣一來,蘇家大小姐就是二婚身份,根本沒人要,你的機會不來了嗎!
誰能想到,許知易放著美若天仙的妻子不動,會來一出假成婚的戲份呢。
這麼一想
許知易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這麼幹,我是不是有種綠帽癖的嫌疑?有損我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