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聖體當真非凡,居然能容納數種宗師意境,且相互相容,否則的話,就算有逆天悟性天賦加持,我也不可能頓悟出「映象意境」、「燎原意境」。”
庭院中。
許知易持刀屹立,對面赫然是蘇沛賢,這廝死活不信,念念叨叨大半年,一壺百花釀喝個磬盡,到頭來還是決定捨命陪君子,和他過過手。
“哥哥,加油!蘇沛賢,漏油!”許墨瞳抱著滿臉嫌棄的大陸,遠遠躲起來,揮舞小拳頭助威。
蘇昭烈罕見地現身,特意過來觀戰,剪清秋在旁假裝端茶遞水,實則是抱著監督的心思,只要蘇沛賢膽敢全力以赴,她立馬回去打小報告。
自家老爹和女帝閨蜜在旁督戰,蘇沛賢有些緊張,道:
“咱們簡單玩一玩,別打真的,就是那種空有架子,而沒裡子,誰的兵器先碰到對方,誰就贏。”
說著。
蘇沛賢折斷兩根樹枝,一把將許知易手裡的春秋刀奪下來:“別拿真傢伙,我算是怕了,可不敢真刀真槍的打。”
許知易也沒拒絕,單手掂量樹枝,撇撇嘴:
“慫包。”
小烏龜大陸嚷嚷道:“蓋無缺教出來的貨色就是遜啦。”
許墨瞳揮舞拳頭:“蘇大哥就是遜啦!”
“丫頭,提醒你一句,蘇沛賢是當朝二品王侯。”大陸低聲道。
“啊?”
許墨瞳一滯,趕忙捂住嘴,然後雙手合拜,朝著蘇沛賢無聲的鞠躬賠罪。
蘇沛賢臉色微黑,罵道:“艹,都閉嘴!”
他心裡其實非常鬱悶,明明這裡是自己的家,親老爹,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相識的剪清秋,還有師傅養的烏龜,都是自己人啊!為何都幫著許知易!
忍一時越想越氣。
“許兄,上次我是故意放水,怕打傷了你,這次可不會留情。”蘇沛賢面色肅然,身體側立著,目光斜睨。
身合乾坤,步罡踏斗,顯然是一種特殊術法的起手式。
蘇昭烈捋著鬍鬚,含笑道:
“呦呵,國師的《天衍術》都搬出來了,賢婿,你可得小心咯,這道術法,可是位列「仙六」的頂級仙法,僅次於陛下修行的《飛仙經》。”
還沒開打呢,情報先漏了。
蘇沛賢悲憤大喊:“爹!我是你親生的嗎!”
“關乎兒子的榮譽之戰,你怎麼能偏心呢!”
蘇昭烈呵呵一笑:“那你放心,肯定親生的,不然你和你娘可要遭老罪咯。”
咳咳...
許知易趕忙抬手,道:“都別打擾,觀棋不語真君子,囉裡八嗦真小人,大家安靜觀戰。”
眾人這才頷首,紛紛表示同意。
果然,還得是帝君說話才有用。
蘇沛賢備受打擊,恨恨道:“輸家請客吃飯,去靖安城裡最貴的酒樓,訂一桌滿漢全席!”
“好!”許知易正色起來。
兩個兜比臉乾淨的窮鬼,霎時提起萬分精神,好似在面臨生死決戰。
一桌滿漢全席,價格可不菲,輸得人肯定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預備,開始!”蘇昭烈充當裁判,吹響戰鬥號角。
下一刻。
蘇沛賢兩指併攏,豎在眉心前,口中唸唸有詞:
“以身為陣,演化周天之妙,列位!”
他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周遭的空間格局,已然發生變化。
“許兄,你輸了,請客吃飯吧。”蘇沛賢笑道:“此乃《天衍術》第二重——羅天道衍。”
“以身為陣眼,一旦展開,方圓百米內,吾即為王!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不信的話,你動手試試看呢。”
許知易挑眉,有些驚訝。
天衍術這麼玄乎?
旋即,許知易以樹枝為刀,往前邁出一步,卻驚訝的發現,他這一步邁出,居然和蘇沛賢的距離更遠了!
不知何時,挪位至十米開外。
許知易不信邪揮出一刀,縱橫的極道刀意,往前貫去,卻在轉念間,迎面抵臨許知易的面門。
幸好他提前防備,側身險而又險躲過。
然而。
還不算完!明明已經躲過去的縱橫刀意,再一次從側面出現。
無奈,許知易只好揮手驅散,畢竟只是花架子,沒有多少威力。
“類似奇門局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