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靜靜地看著前者。
許知易側頭,冷冷的盯著他,道:“喂,老頭,沒見過帥哥嗎。”
“春心萌動了?”
老者麵皮一僵,險些將手裡的糖葫蘆籤子捏斷。
“駙馬爺,不可無禮,這位是當朝國師!蓋無缺!”剪清秋急忙低聲提醒。
聞言,許知易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模樣,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道:
“國師嘎,挺大的官。”
“比我這帝君如何啊?”
蓋無缺眉眼微皺,隨即舒展開,笑道:“自然比不得,帝君好歹沾個君,國師在大,終究是臣。”
許知易點頭,疑惑的看向剪清秋,道:
“既然如此,幹嘛叫我不可無禮,這老頭端坐如松,見我到來,動也不動一下,誰沒禮數啊?”
剪清秋不語。
陛下吩咐過,在許知易面前,絕對不能承認他是帝君。
至少嘴上不能這麼說,容易激發他的叛逆情緒。
蓋無敵站起身,噗通跪地,規規矩矩行臣子大禮,上半身埋在地面,朗聲道:
“微臣蓋無缺,參見帝君!”
“願帝君與陛下永結同心,攜手共創大乾萬古偉業,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知易冷眸俯瞰著老者,從果盤裡撿起一顆葡萄,直接扔進嘴裡,咀嚼兩口,囫圇吞下。
然後將果核吐到蓋無缺面前。
“撿起來。”冷冰冰的三個字。
蓋無缺額頭青筋暴跳,盯著距離他的額頭不足幾厘米的葡萄果核,終於是沒忍住。
蹭的站起身,指著許知易的鼻子就罵:“老夫乃三朝元老,陛下見了都要禮讓三分,你個毛頭小子,相見不足三分鐘,各種苛責刁難,以為老頭子我沒脾氣是吧!?”
蓋無缺一把擼起袖子,攥緊沙包大的拳頭,喝道:
“來來來!”
“和老夫幹一仗,打贏我,給你磕一百個響頭都可以,打不過,你就給我放尊重一點!”
“勞資讓你知道,為何我的名字是‘蓋無缺’!無缺既無漏,無漏既為圓滿,圓滿就是無敵!”
“蓋無缺就是蓋無敵!”
剪清秋一驚,雙手摁住蓋無缺的拳頭,陪笑道:“國師大人,您別見怪,帝君登基不久,不知道您的威望,故而放肆一些,您消消氣。”
此時此刻,蓋無缺哪還有之前半分儒雅,滿身匪氣,站起身才發現,足夠九尺身高!肌肉能把儒袍撐的發漲,看起來格外彪悍。
“哈哈哈...”
許知易忽地大笑幾聲,隨後收斂笑容,在前者疑惑目光下,肅穆的疊手,躬身行禮:
“晚輩許知易,見過國師大人。”
“帝君尊諱,只是笑言,晚輩從沒當真過,方才只是一點測驗。”
“您別見怪。”
蓋無缺火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頭霧水的放下拳頭,急忙扶起許知易,道:
“是帝君莫怪小老兒膽大包天才對。”
直到這時。
二人才重新坐下來。
蓋無缺餘光掃視著這位新晉帝君,心裡暗暗驚訝。
‘故意裝作愣頭青,觀察我的反應,判斷我這位國師,到底對大乾新晉的帝君,抱有何種態度。’
‘若是我方才撿起那顆葡萄籽,說明心裡有鬼,在刻意隱忍不發,等我真要撿起葡萄籽,他一定會出來阻止,說是玩笑話,但事後...一定會把我列為敵對目標。’
出身市井凡俗的帝君,能有這份心機,不簡單吶。
“剛才我在房間裡,聽見國師大人說,那位梁邱肅的小徒弟,資質頗為不凡,有何講究?”許知易好奇問道。
蓋無缺捋著鬍鬚,嘖嘖稱奇道:
“何止是不凡,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
“大乾龍脈被斬,散國運入生靈,這個久居在靖安城的小陳崖,成為本次斬龍大會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說著,蓋無缺瞥一眼許知易。
見他波瀾不驚,情緒絲毫未變。
‘斬龍脈一事,陛下親力親為,剪清秋輔佐遞刀,太上皇掌控祖宅,一舉一動盡在眼中,他們知道不奇怪。’
‘所以陛下不說,他們也知道情況。’
‘可帝君是怎麼知道的?主觀推測?’
以蓋無缺對陛下的瞭解,她是不可能把這種事告訴其他人,哪怕最親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