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蘇家府邸大門洞開,洪遠道請一眾參賽者,包括楚天河、穆薛在內的天驕,設宴款待。
“什麼!!”
“獲勝者是許知易?!”
楚天河和穆薛大腦陷入宕機,剛一走進蘇家祖宅,就聽聞這則訊息。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在得知真相的瞬間。
二人如遭雷擊,面色陰晴不定。
“狗屁的皇親國戚!竟敢矇騙我。”楚天河眼神狠辣,低聲道:
“他絕對是故意的,想看我們笑話。”
“許知易必須死!!”
穆薛則顯得穩重許多,坐在宴席桌上,借喝酒功夫,掩飾嘴唇開合動作,道:
“好深沉的心思,好陰險的小子。”
“當初,他肯定是故意攔路,引起你我的注意,然後無形中和你發生矛盾。”
“然後不知怎麼辦到的,讓永安酒樓掌櫃,在我們面前拍他馬屁,引起你我遐想,推測他是皇親國戚身份。”
楚天河蹙眉,微微搖頭:
“不對。”
“我派人調查過許知易,情報顯示,許知易身份被祖宅那邊掩蓋了。”
“否則我豈能輕易上當。”
聞言,穆薛思索半晌,不停喝酒。
祖宅幫忙掩蓋
突然。
旁邊桌上,幾名五姓家族子弟在討論:
“聽說,賭坊勝率榜第一的顧崔,就是浩然劍宗的顧摧城!被許知易險些打死,還賠上了青冥劍!”
“什麼!青冥劍?那不是浩然劍宗的鎮宗之寶嗎,據說裡面隱藏著一部超越天品的劍術神通!”
“許知易居然這麼厲害,沒瞧出來啊,他是五姓八宗裡哪一家成員?”
“都不是,區區布衣。”
“臥槽??”
穆薛偷聽到這些話,瞬間豁然開朗,眼睛瞪得老大:
“我知道了!”
就坐在他旁邊的楚天河,好奇伸出耳朵:“你知道什麼了?”
“招親是假!坑害五姓八宗,才是真!”穆薛傳音說道:
“你想想看,一個泥腿子,憑什麼打敗顧摧城?”
“祖宅憑什麼幫許知易掩蓋身份,那天,林貂寺為何要卑躬屈膝邀請許知易?”
“這些都是做戲給我們看!”
“目標就是奪取浩然劍宗的青冥劍,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楚天河撓撓頭,還是不太理解:
“招親是假”
“那許知易不會和女帝成婚是嗎。”
穆薛堅信不疑,眼神肅穆,頷首道:“包的!”
楚天河長舒一口氣:
“那還好,舒服多了,若是讓女帝被許知易奪走,我下半輩子估計都吃不香睡不好了。”
說著,楚天河還咧嘴笑起來,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以為你小子多厲害呢,合著只是皇室利用的一顆棋子。
嘁!垃圾!
就在這時。
洪遠道捧著一封喜色的卷書,滿面春風,笑著道:
“蘇家大小姐與許知易的婚日,定在三天以後,還請諸位暫留幾天,見證這場婚禮!”
全場譁然。
不知情的鼓掌歡呼,吹著口哨。
五姓家族子弟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
楚天河緩緩扭過頭,直直盯著穆薛,輕輕挑眉:“這又是啥意思?”
“你不是說招親是假嗎。”
穆薛表情僵硬,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哈??
還真要成婚?!
“三天後大婚,如此匆忙嗎”穆薛一張臉都快扭曲了,死死攥緊杯盞。
宴席上,兩個人瘋狂灌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唯有酒精才能麻痺自己,減少些許痛苦。
坐在不遠處的林拒北,見此情形,走過來拍拍穆薛和楚天河肩膀:
“堂堂女帝被一個泥腿子娶走,誰心裡都不舒服,我也懂這種滋味,不好受。”
“但咱們的前途一片光明,儘管心痛,但不能沉湎其中。”
整座大乾王朝最耀眼的明珠,將要被籍籍無名的布衣抱走。
這訊息若是流傳出去,起碼有三成大乾男兒,會因此癲狂,引起一場大暴亂。
那可是無數男人心裡,夢都不敢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