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號賭坊,極盡輝煌璀璨,金粉塗抹牆壁,地下埋藏三條極品靈石礦脈,使得佔地上百畝的龐大賭坊,宛若人間仙境,氤氳霧氣蒸騰如海。
門口矗立數十名守衛,實力竟都在臻象境巔峰。
蘇沛賢邁著囂張步伐,掏出一枚儲物戒,隨手扔給其中一名守衛。
這個環節稱之為‘驗資’,只招待有錢有地位的人,窮逼與狗不得入內。
“進去吧。”守衛將儲物戒遞還回去,眼底隱隱帶著輕蔑。
許知易暗暗咂舌。
一位禁軍統領的全部身家,居然只是勉強夠門檻,能在這裡玩樂的,得多有錢啊?
不過門口幾名守衛的態度,卻是令許知易啼笑皆非,賭坊固然財大氣粗,可是和你們這群人有一毛錢關係嗎,啃饅頭就鹹菜,看一眼主子家桌上的滿漢全席,便驕傲挺起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可笑。
蘇沛賢自然看見那名負責驗資守衛,眼裡的蔑色,手一指過去:
“你!”
“替本王領路,待會贏了錢,給本王裝錢。”
守衛冷哼道:
“你還不夠格。”
蘇沛賢一把扯下許知易手裡的春秋刀,往守衛胸前一拍,怒目圓睜:“這個夠嗎?”
守衛繼續搖頭:“不夠。”
“那再加上這個呢!”蘇沛賢掏出二品王侯令牌。
守衛頓時慌了神。
還真是王爺?
“夠!夠了!”守衛趕忙躬身行禮,陪著笑臉道:“小的姜柯,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許知易搖頭失笑:“狗一樣的貨色。”
姜柯臉色陰沉,道:“你又是誰?”
蘇沛賢挺身而出,站在許知易身前,眼睛瞪得像銅鈴,喝道:
“他是我哥,咋的,你不服?”
臥槽,二品王侯的哥?鈦合金鐵板!
聞言,姜柯像是變戲法一樣,瞬間轉成笑臉,卑躬屈膝,點頭哈腰:
“服!服!”
“小的就是一條狗,大人教訓的是。”
蘇沛賢一腳踹在姜柯屁股上,罵道:“哪那多廢話,趕緊帶路!”
“幾位大人,你們想玩點什麼樣的,小的來帶路。”
蘇沛賢擺擺手,姿態慵懶,淡然道:“骰子猜大小,本王氣運滔天,今兒個就靠骰子,賺個盆滿缽滿。”
許知易斜睨一眼。
就你,氣運滔天?他也懶得打擊,就當散步。
“哥,咱們不能賭博,爹孃生前教導過我,黃賭毒害人不淺,不能沾染。”許墨瞳偷偷嘀咕,彷彿在荊棘叢裡穿行,格外彆扭。
許知易笑道:
“沒事,六王爺財大氣粗,咱們鄉下人,就跟著他來見見世面。”
“我不碰,看看而已。”
蘇沛賢掏空借來的錢,全部兌換成「頭錢」,類似於籌碼的東西,他掂量著掌心一串頭錢,在「骰子區」四處尋覓。
他悄悄傳音和許知易介紹。
大概就是,賭博這玩意是門學問,在走進大門那一刻,博弈就已經開始,先逛一逛,觀察全域性,見到那些四平八穩、端莊穩重的人,不能硬碰硬,多半是賭場老手。
那些左顧右盼,抓耳撓腮,活像只猴子化形,要麼搓著手,擱哪兒祈禱的,十有八九是新手,瞄準了打就對了!
這種人多半是家裡沒點錢,還非要溜達出來賭錢的爛賭鬼,都是人渣,他不賺,別人照樣賺。
許知易微微頷首,不禁對蘇沛賢高看一眼,原來紈絝的縱情專案,裡面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呢。
誰說廢物才能當紈絝,紈絝也有門檻的好不好。
“你是不是以前就是一直被人薅羊毛的新手?”許知易問道。
蘇沛賢表情沉重地點頭,嘆道:
“是啊,有幾次差點輸掉褲衩,好在有皇室身份,而且這天字一號賭坊,不出意外是太上皇的資產,後來退位,便把這賭場一併轉移給女帝陛下,所以不管我再怎麼敗家,這個錢都在皇室內部流通。”
許知易傻眼,痛心疾首怒罵:
“你們這群該死的資本家!”
“合著穩賺不賠唄,輸了不虧,賺了更好,操!”
蘇沛賢攤手,聳聳肩:
“多新鮮吶,二代子弟都這麼玩,別看我以前被稱為京城四大惡少,但那些勵志、有名的創二代,其實和我都是一類貨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