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塗飛聊天呢。
四樓欄杆上,洪嶽拍拍手掌,高聲喊道:
“都停一下手頭工作,歡迎新晉的督察官——楓榭。”
一名相貌普通,笑意平和的青年,站在洪嶽身邊,居高臨下掃視下方的一眾督察官。
洪嶽笑道:
“他是佟督察,親自引薦,推舉過來幫忙調查龍井巷懸案的,大家鼓掌歡迎。”
稀稀拉拉鼓掌聲響起。
一眾督察官面面相覷。
楓榭?
誰啊,不認識啊。
“佟督察是誰?”許知易向塗飛問道。
塗飛低聲道:
“佟狩,咱們靖安城唯一的金牌督察官,臻象後期境界的大宗師!”
“估計是某位大家族少爺,被派下來鍍金的。”
這位新晉督察官,腰間掛著一枚銅牌。
地位和他們相當。
“許哥,你剛上任時候,洪督察可沒這般隆重,這個叫楓榭的,多半來頭不小。”塗飛小聲逼逼。
替許知易鳴不平。
許知易笑笑不說話。
他雖是皇室比武招親來的一位駙馬爺,但在外界眼中,靖安城蘇家只是普通商賈家族,自然沒人正眼高看。
“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洪嶽有意無意瞥視一眼許知易,眼底閃過一絲陰翳,道:
“許知易,從今天起,楓榭會配合你的任務,務必要友好合作。”
許知易不置可否點點頭,懶得接話。
就在大家準備解散,各自忙活事情時候。
楓榭突然開口,道:
“等等!”
說著。
他一步踩在四樓欄杆上,飄飄然落下,徑直站在許知易面前,目光灼灼注視著他。
“怎麼,有事?”許知易眯起眼睛。
楓榭不語,始終保持與許知易對視姿態,然後猛的抬手,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一巴掌就要扇在塗飛臉上。
嘭!
許知易一把抓住楓榭手腕,一瞬不瞬與其對視,冷聲道:
“無緣無故毆打同僚,是想找死嗎?”
圍觀群眾不知道發生何事。
但當聽見許知易這番話,一個個眼神不禁詭異起來,在洪嶽和許知易身上來回打量。
不是哥們,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啊。
是誰上任第一天,就給了直屬上級一個大耳光。
洪嶽臉色愈發難看。
抓緊欄杆扶手,將其捏碎成齏粉。
“果然是位少年宗師。”楓榭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輕笑起來,略顯冰冷:
“你這狗腿子,私底下說我是大家族下來鍍金的二世祖,無緣無故汙衊於我,難道不該教訓嗎。”
誰知。
許知易竟是一歪頭,詫異道:
“難道不是嗎?”
同時,許知易也在心裡暗自詫異。
透過一番搭手,他能清晰感知到,潛藏在楓榭體內無窮磅礴的力量。
起碼是位大宗師!
“二世祖不一定是罵人的意思,但你說塗飛是我的狗腿子,這明擺著就是在侮辱人。”
“所以”
許知易鬆開他的手腕,翻手握拳。
迅猛如掣電,拳如槍崩。
“好快!”楓榭心裡微驚,反應很快,五指張開穩穩接住這一拳。
然而。
許知易卻笑了,吐出一個字:“崩!”
嘭!
寸勁似崩雷。
拳鋒上噴吐蓄勢,好似雪崩天傾。
楓榭猝不及防之下,被震退數十步,每一步落下都將地面踩裂,微微喘著粗氣,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遠超出預料的強大。”
“甚至不比五姓八宗那些天驕差。”
“區區臻象中期,爆發出來的冰山一角,堪比臻象巔峰的大宗師。”
“此等天驕,為何只是一個銅牌督察官?”
楓榭心裡震撼莫名。
但他不知道的是,許知易心裡同樣不平靜。
方才那一拳崩勁,至多三成力,可在沒有防備情況下,化虹境以下多少會受點輕傷。
反觀楓榭呢。
居然是屁事沒有,就退了幾步!
“不簡單”
“楓榭,楓榭等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