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龍井巷。
幾十名縣衙捕快,封鎖臨江登陸口。
為首是一名青年,烽火境巔峰修為,領著一票捕快,目光鎖定岸口江面上一艘停靠的船隻。
“讓路!”
“我等需要登船查驗!”宋術冷聲道。
他是靖安城縣衙第一捕快,號稱神探。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查案他是一把老手,但眼下情況,是作案現場都進不去,再厲害的神探,都沒辦法。
前方堆積著烏泱泱一群船伕。
統一服裝,上身裸露兩臂的粗布白衫,下身褲腿寬敞的粗布卷褲,提著刀槍棍棒,一個個凶神惡煞。
死活不讓衙門捕快登船。
“宋術!你是第一天來靖安城嗎,不知道龍井巷的規矩!?”秦仝瞪著眼,冷聲喝道。
宋術拔刀,道:
“再說一遍,讓路!”
“整船十八名船伕喪命,無一活口,淪為一艘死船,這起命案已經驚動城主。”
秦仝咧嘴一笑,露出焦黃牙齒:
“來,你試試看唄。”
“別拿狗屁城主壓勞資!我爹是四海船幫的幫主,你敢動勞資一下試試!”
秦走蛟唯一的親生兒子,秦仝可謂備受寵愛。
在城南這一帶,像是小皇帝似的存在,坐擁上千幫眾,聲勢浩大至極。
“你”宋術面色鐵青。
他還真不敢拿秦仝怎麼樣。
命案事小,萬一惹得四海船幫作亂,縣令都擔待不起。
見狀。
秦仝放聲大笑,猖狂無比,頤指氣使道:
“哪來的滾回哪去,命案我們四海船幫會調查,不勞你們操心!”
“待查明真相,定會稟報上去。”
“放心,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人,嚴格遵從大乾律法!絕對不敢逾越紅線一步。”
說白了。
一個鑽律法空子的老鼠而已。
就算秦仝阻撓執法,罪名也不會太大,頂多關進去幾天。
笑著笑著。
秦仝只覺得眼前一花,無比狂暴的勁風撲面而來,震得他往後退出幾步。
抬眸一看。
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身穿飛魚服、馬面裙的俊朗青年,此刻一雙黑白分明的冷眸,看待螻蟻似的盯著他。
“督察官?”秦仝瞳孔一縮。
還沒來得及反應,青年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將其提在空中,冷聲道:
“動你了,又如何?”
五指用力,深陷血肉,捏的骨骼咯吱作響。
秦仝只覺得一身力量,瞬間被卸得乾乾淨淨,半步宗師修為一點發揮不出來。
高手!
絕對是高手!
“一起上啊,廢了他!”秦仝臉龐漲紅,艱難大吼。
數百名船幫成員,立刻紛湧上前。
喊殺聲爆發。
“滾!!”許知易冷喝。
威壓宣洩。
臻象宗師的氣息,頃刻間將數百名船伕震的人仰馬翻。
嘩啦啦撲倒一片。
“宗宗師!?”秦仝駭然失色,有些不敢置信。
整個靖安城的督察官,攏共就三位宗師。
一金牌、兩銀牌。
這三人秦仝都認識,唯獨對眼前青年感到陌生。
再者。
如此年輕的少年宗師,必是天驕無疑!
他怎麼會干涉這種命案呢。
“阻撓執法,按大乾律法,督察官有先斬後奏之權!”
“現判決如下”
許知易話音微微一頓,繼而喝道:
“死刑!”
秦仝渾身抖若糠篩,震駭的瞪大眼睛:“什麼?”
啥玩意就死刑啊!
咔嚓。
許知易五指狠握。
直接將秦仝脖頸骨骼捏碎,筋脈寸斷!
噗通。
許知易隨手將秦仝死屍扔在地上,冷眸如電,橫掃全場:
“繼續把路擋著,讓我看看,有幾個捨生忘死的豪傑,願意死在我的刀下。”
春秋刀出鞘三寸。
寒光乍現。
一股沁涼冰冷,縈繞在現場每個人脖子邊。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幾百名船伕,嚇得面無人色,有些甚至崩出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