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還在”
“境界略有起伏,筋骨似乎比以前夯實許多。”
楚興邦繞著圈,打量著赤裸身體的許知易,嘴裡喃喃自語。
許知易哪忍得了這些,取出一套衣服穿上,破口大罵:
“糟老頭子,你魔怔了吧!”
“玩玩女人得了,怎麼還盯上重孫呢!死變態,你就該早死早投胎。”
換作二八年歲的青蔥少女,許知易多半還樂意。
眼前少年,實際上都幾百歲的老古董了,給他扒光打量,那滋味簡直絕了。
“性格也對得上。”
“人沒問題。”
楚興邦捋著鬍鬚,微微頷首,從兜裡取出錦盒,遞給許知易:
“好啦好啦,是祖父不對。”
“我知道你不喜歡天材地寶,那送你幾個極品貨色,就當賠罪。”
“規矩你懂,盒子裡面是號碼牌,去找陸管事領取。”
許知易還以為是寶貝。
結果被告知是極品貨色,無需多想,這極品貨色肯定指的是女人。
!誰說我不喜歡天材地寶啊!趕緊給勞資換一個。
“另外。”
“過兩天是百年一度的家主換屆大典,你想報名參賽嗎。”楚興邦狀若隨意問道。
家主換屆?
楚家要重新選定家主了!?
許知易立刻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害,我這點修為參賽,純純被人當沙包打,沒勁,不去。”許知易擺手,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楚興邦隨手將那些橫陳在地上的玉體,收進一個儲物袋裡。
一邊收拾著主室,一邊輕笑道:
“靖安城那邊皇室操辦的大典,你都有膽子闖一闖,區區家主換屆,你就怕了?”
許知易撓撓頭,尷尬道:
“以前不知天高地厚,但自從在靖安城栽跟頭,被許知易吊打暴虐,不知從哪個犄角疙瘩蹦出來的雜碎,都如此厲害,現在我是徹底認清形勢了。”
“往後吃喝玩樂,躺平等死,逍遙快活一輩子,不失為一件快事,反正有您老庇佑,沒人能傷我一根汗毛。”
楚家百年一度的家主換屆大典,可不同於其他盛會。
參賽者起步就要臻象水準。
畢竟是選擇未來家主,實力和天賦必不能弱了。
楚天河啥雞兒人設啊,他要是敢揚言報名參賽,楚興邦馬上就要暴起殺人,知道眼前人不是自己的重孫子。
“你倒是和我年輕時候很像啊。”楚興邦笑著揉揉許知易腦袋,笑容寵溺。
自從見到楚興邦以後,許知易就理解了,為何這麼廢物的楚天河,偏偏備受楚興邦寵愛。
尼瑪,這爺孫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估計也就是楚興邦修行天賦比楚天河強一些。
楚興邦背過手,悠然道:
“其實,我挺想推你上位,家主換屆看似拼的是你們這些晚輩的實力境界高低,實際上”
“是六位長老和家主的底蘊之爭!”
“晚輩中誰強誰弱不要緊,只要直系親屬裡,有足夠硬朗的背景,往往就能出奇制勝。”
“楚匡稷倘若未死,你想參賽,我也不允許,我自認為爭不過現任家主楚侍仁,可他唯一的嫡長子死了,六長老楚鏡頗也栽了”
“呵呵,機會就來了。”
許知易瘋狂挑眉。
啥意思?
合著楚家家主位置的競爭,是靠背景啊?
“我只說一句,若是你願意,老夫有五成把握,讓你當上家主,你可願意?”楚興邦肅然道。
五成把握
不等於沒說嗎。
許知易謹慎思索一番,設身處地代入楚天河視角。
蠢貨嘛,總是盲目自信,聰明人才會權衡,楚天河顯然不是聰明人,他一定會盲從曾祖父的抉擇。
嗯
不能拒絕。
“您老都這麼說了,孫子自然想搏一搏。”許知易齜牙一笑,繼而道:
“但我區區烽火境中期,報名資格都沒有哇,怎麼參賽??”
楚興邦轉過身,走到主室左側牆壁前,五指張開,將一塊與牆壁融為一體的磚石,用力推進去。
隨著機關鏈條嘩啦啦拖動。
一扇門戶豁然洞開。
“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