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不妨再加一條賭注,若是我輸了,往後見到你,見一次磕一次頭,再不敢找你麻煩,如何?”曹晟笑意吟吟,指間盤玩幾枚籌碼。
饒是蘇沛賢見過大風大浪,一下子也被打動,當即坐在賭桌對面,將一疊頭錢拍在桌上,喝道:
“怕你不成,來就來!”
蘇沛賢捏住一枚頭錢,氣定神閒道:
“就這一枚,贏你十萬金。”
曹晟一副看小丑的眼神,微微挑眉,伸手作請:“六小王爺,那趕緊開盤吧,這十萬頭錢,若你能贏去,我立馬兌現承諾,恭恭敬敬對你磕三個響頭,往後見一次磕一個。”
圍觀賭徒不禁屏氣凝神,緊張期待著一場龍爭虎鬥。
兩位帝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該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半晌後。
蘇沛賢被一夥宗師境護衛,強硬掰開手裡的最後一枚頭錢,將其扔進曹晟一堆壘起似山的十萬頭錢中。
“別,別...我就剩最後一枚了,我要悔棋,重新再來。”蘇沛賢淚泗橫流,痛苦不已。
才從尉遲恭身上借來,還沒超過一個小時,竟全被賭得精光。
曹晟眼神戲謔,淡笑道:
“六小王爺,您身上還有值錢的物件嗎,不夠賠啊,還需要補三千枚極品靈石,或者一件仙寶抵債,您想怎麼補齊呢。”
蘇沛賢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補?
補個屁!
他身無分文,窮得叮噹響,揹負一堆外債,哪有錢補。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蘇沛賢心一橫,乾脆當起老賴。
他是二品王侯,誰敢上門催債。
“在我這兒耍橫,那您真是想多了。”蘇沛賢搖搖頭,淺笑道:
“來人,把六小王爺帶來的兩個人拿下!女的送進教坊司,男的發配礦區,替我還債。”
許知易正想帶著許墨瞳遠離這是非之事。
還沒轉身,就被一夥人團團包圍。
十二名護衛,清一色臻象境。
“我和蘇沛賢不熟,別牽扯上我。”許知易蹙眉道。
曹晟眯起眼眸,淡然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蘇沛賢是皇室嫡系,二品王侯,我自然不敢對他怎樣,但總不能隨他賴賬吧。”
“可你不同,既是蘇沛賢看重的好朋友,又沒在帝京城的幾家大戶掛號,應當是個無名無姓的小人物,只好拿你開刀。”
蘇沛賢悚然一驚,知道玩大了,急忙起身阻攔,冷聲道:
“曹晟,我勸你別動他!”
“小心惹火上身。”
曹晟放聲大笑,狷狂肆意:
“笑話,大乾境內還有我惹不起的人物?哪怕是一州郡守的親女兒,只要我一個眼神,當天晚上就能洗乾淨,送到我床上,什麼人我不能動?”
許知易一把推開蘇沛賢這個惹禍精,冷不丁發問:
“你知道我的身份對嗎?”
聞聽此言,曹晟下意識點頭,然後搖頭:“知...不知道。”
“我叫許知易。”
“...”曹晟面無表情端坐,察覺到前者正在觀察自己的表情,旋即意識到什麼,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人屠?”
“原來閣下就是名動大乾的人屠,失敬失敬。”
許知易眸光漠然,左右環顧,見到十幾位臻象境護衛,仍然不為所動,將他和許墨瞳包圍,輕笑道:
“原來如此。”
“你特意來此守株待兔,不是等蘇沛賢,而是我。”
“是你爹的意思,還是張清元的意思?”
曹晟陷入沉默,良久,緩緩說道:“你想多了。”
賭坊裡陷入寂靜。
忽地,爆發一陣喧囂。
“人屠!他就是近期聲名鵲起的人屠?”
“對了,兩日後就是三聖學府開學的日子,許知易提前趕來帝京城,也在情理之中。”
“我還以為是三頭六臂、青面獠牙的怪物呢,原來這麼年輕。”
“英姿勃發、玉樹臨風,少年意氣不可失,可惜無緣盛世,註定要落後,浪費一身天賦。”
“不是說他渡過九重劫,不比盛世天驕弱嗎。”
“吹噓之詞而已,你親眼見過嗎,依我看,肯定是皇室為了消弭輿論,故意把人屠重新**塑造一番,他在免考榜排名,仍然位居五十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