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取不足的一般命運。
什麼時候是三兩的命啦?而且我想了一下稱骨歌裡面關於三兩命的說法,哪裡有半點牛逼叉叉的感覺,完全是一個苦逼孩子的命。
勞勞碌碌苦求,東奔西走何日休,
若使終身勤與儉,老來稍可免憂愁。
按照這個理解,根本就說不通嘛,但是,我也算是對這些歪門邪道瞭解甚多的了,除了這個稱骨算命,難道還有別的?
二哥卻是回答那個怪物,道:錯不了。
那個武力值超群的怪物王道士,就那麼站定著,默然了很久,忽然轉身,走了。
我心下長舒一口氣,太他孃的危險了,幸虧有二哥能跟這個東西交流,也幸虧哥們兒似乎來歷大的驚人,不然這一次,還不全死在這裡了?
可是這時候,二哥忽然對著那個走了的身影叫道
一切都是假的,對吧?
一語喝的,那個就要步出大殿的身影,硬生生的停住了,再一轉身,又是一臉滔天的恐怖怨氣。
我真想掐死二哥,這個時候,你多什麼嘴招惹這玩意兒作甚?!
那個王道士忽然站定,嚇的我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來,心裡想道:難道二哥的最後一句話又觸犯了他的什麼禁忌?這廝是不是轉身又要發火,然後拉著我們四個一頓狂虐?
誰知道他只是轉身,看起來殺氣騰騰的,但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瞪著我二哥。
瞪了許久,我就提心吊膽許久,像一個囚犯,在等著法官的判決一樣。
可是末了,卻明顯的聽他嘆了口氣,轉身走了。然後傳來一句
十步天機是真是假?真如何,假又如何?
看到他緩緩消失的背影,還有最後一聲嘆息,沒來由的想起一個人——娜娜的五叔,他在當年給我們提示之後,同樣的說了一句話“時間多少事,都付笑談” 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卻給了我同一種感覺,無奈,孤單,蒼涼。
就好比所有的事,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要堅持,但是卻不能告訴別人,只有真正參與到事情的人,才有那份身不由己,五叔是,王道士是,父親是,二哥是,劉天禹是,都明顯的對他們所知道的,所追尋的,有恐懼,有期待。
或許他們所做的,是一個劇毒且美味的佳餚,明知食之要死,卻抵擋不住其的誘惑。
會是什麼呢?
等到王道士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我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疼,全身像是要裂開一樣,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的躺在地上,朱開華抽了自己一巴掌,問道:同志們,我們還活著嗎?
我想笑他,卻笑不出來,無奈的回應他,活著,都還活著。
朱開華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根菸,點上,卻嗆的自己直吐血,平復了之後,對我二哥道:趙家老二,活著好不好?
二哥沒有回答他,他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聽不出朱開華的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朱開華下一句就問了出來:我想知道,張凱旋怎麼樣了?不管怎麼說,前一陣子是他從號子裡把我弄出來,我老朱不喜歡欠人人情,他的死活我不管,但是他要是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說完,不只是他,我都看著我二哥,不管張凱旋怎麼著,我感覺,他就算是不和我們一路,也絕對沒有害我們的心思,不然的話,我們當時在昏迷,他完全可以一個個的全都給幹掉,雖然放出了王道士是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但是或許他有自己的苦衷呢?我甚至不由自主的猜測,白瑾說,在菩提樹下,她看到了張凱旋自己把自己裝進了棺材裡。
是我跟朱開華,無意間,因為朱開華的貪心想摸明器,所以算是巧合的把他從棺材裡面“救”了出來,我們應該算是打亂了他的計劃,那麼,他是不是趁我們昏迷的時候,回到了下面的棺材裡,又把自己裝進去了?
他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在菩提樹下證道? 可是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成佛,那只是佛家的傳說,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不可信,雖然說我們所經歷的事情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但是證道成佛?那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點,張凱旋不可能傻到真以為躺在棺材裡就可以成佛的地步。
那麼,依舊是那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誰都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
張凱旋把自己裝進棺材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二哥緩緩的道:他在棺材裡。
我一聽就楞了,難道我猜測的是對的? 張凱旋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菩提樹下的那口棺材裡自葬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