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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姚惜雨嚇了一跳,回頭望去。

“你怎麼醒了?是我吵醒的嗎?”

林爽搖搖頭,轉身又回到房間,姚惜雨跟了進去,只見林爽平平靜靜的樣子,從衣櫃裡拿出衣服。

“你要去哪?”姚惜雨問,林爽是一身盛裝的打扮,還在浴室化了妝才出來的。

“我要去見幾個叔叔伯伯,雖說遇到這樣的事,誰都不想沾上,保全自身,但是還是要試一試的,不管怎樣,我都要盡全力去就我爸爸。”林爽將一些檔案之類的東西裝進包裡。

“你現在家裡吧!我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我和你一起!”姚惜雨鄭重的說,雖然她幫不上忙,但也想和林爽一起面對困難,哪怕只是在一旁陪著她。

一次次的抱著希望,卻一次次又失落。曾經林家日日都有人去拜訪,今日林江一失意落馬,再也無人問津了。

昔日的門庭若市,今朝的門口羅雀。這個社會的人情就是這樣的淡薄?人人都自危,保著自己,哪怕只是搭一把手,都不願意。

兩日下來,林爽什麼收穫都沒有,昔日的叔叔伯伯之類,沒有一個願意幫忙,都推遲著自己的職權太小,根本沒辦法和上級抗爭什麼,到頭來還可能雪上加霜,還將自己送了進去。

姚惜雨望著林爽一臉惆悵,即使有著亮麗的妝容,卻還掩飾不了那眼底的疲憊與失望。林爽說再過一個星期就要開庭審訊了,而林伯伯什麼翻牌的證據都沒有,任信早的所有證據都將林伯伯置於死地。

“我曾經勸過他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林爽抱著膝靠在沙發旁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著。

她知道任信早一定在c市,他能扳倒林伯伯,就一定在這個城市,要不然哪有機會讓那麼多的人向著他。林伯伯就算再不濟,但好歹也在局長的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也會有些交情可言的同僚,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好像不約而同的消失了,還在這最關鍵的時候。

透過小光,她知道任信早在c市的住處,她想賭一下他在這,因為林伯伯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他也一定忙著怎麼去掌握一個穩贏的局面。

多次打聽後,才摸索到任信早的住處。可是摁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應。姚惜雨有些不甘的在門口等了好久,可是還是沒人。

她有些惱火的下了樓,卻迎面裝上任信早,他正和幾個人在說話。見到她頗為驚訝,卻很快無視,繼續和那些人聊著。

姚惜雨一看清任信早身後的人,她就更惱了,大步上前。

“你們上午還說什麼為難的,不能救林伯伯很愧疚之類的,原來全是裝的,真夠虛偽的,你們這些人。”姚惜雨狠聲道,又死死的瞪向任信早,“真是狼狽為奸的一群人。”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任信早冷冷道。

“那也託你的福,非得讓我無處不在,你若收斂一點,我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免得礙了你的眼,也噁心到我自己。”

“變得很會罵人嘛!不錯,不愧和林爽是好姐妹,一樣的鄰牙利齒。”任信早勾起嘴角,輕蔑的笑著。

“別和我提林爽,你不配,從你嘴裡說出她的名字對她簡直是一種侮辱!”

任信早臉色一變,身後的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呵斥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好沒家教。”

姚惜雨沒好氣的嗤了一下,懶得理他。那人見自己一個長輩,還是一個在局裡的官,居然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丫頭,這樣當著同級人的面無視,甚是尷尬。可是覺得和一個晚輩計較又有失氣度,便說了一句什麼,沒再作聲。

另一個人催著任信早,急著要上樓去。任信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要走。姚惜雨忙抓住他,“任信早,你到底要怎樣?林爽曾經對你那麼好,你就一點情誼都不顧嗎?非得置林伯伯於死地?”

任信早嫌惡的甩開她,淡淡道:“你還真是愛管閒事,你以為你是誰?自不量力!”

“你…”

“惜雨!”

姚惜雨聞聲回頭,見林爽正朝這邊走來。

“我們走!”林爽拉著姚惜雨就要離開。

“可是…”

“如果你不想我難堪的話,現在就跟我走!”林爽的語氣重了些,姚惜雨還要說什麼,一滴滾燙“啪”的一下落到她的手背上,她一抬頭看去,林爽已經哽咽了出來,披散的頭髮遮住去了臉,攥緊她的那隻手微微顫抖著。

姚惜雨反握住她的手,擁著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