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達摸摸腦袋,不知道這道宗什麼意思,而且,他的這個笑容,看起來挺危險的說。
“道宗,他叫林達,是我收的俗家弟子……”
那邊夏商周急忙道出林達的身份。
“閉嘴!”
夏商周話還沒說完,道宗一聲斷喝,夏商周立即噤若寒蟬。
“堂堂天魔,我道宗也收得下?夏商周你識人不明,罰你在石樑面避三年,想想自己哪裡錯了。”
“道宗,那天魔之事純屬訛傳,他是守真之子,斷不會如此殘暴……”
“閉嘴,滾!”
夏商周仍想辯解,道宗卻是面色一寒,揮袖一捲,有滾滾雲氣自他袖中噴出,彷彿一股濃煙之浪,將夏商周捲起、拋走,只見悠悠碧空之上一道煙痕西去,想來是將夏商周罰去石樑了。
這……!
林達看了這一幕,不禁操縱雙刃劍稍退一步,再悄悄握緊了圓舞劍。
不得不說,道宗這一手玩得真漂亮,袖裡乾坤,就將已至大乘之境夏商周擺弄得沒有還手之力,雖然其中也有夏商周不敢動手的原因在內,不過,這道宗的實力,堪稱恐怖。
“小娃子,你想怎麼賠我?”
處理了徒弟夏商周,道宗再轉回身上,笑著問林達。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林達悶哼一聲,準備打架,三頭六臂蠢蠢欲動。
不過,林達也不敢太囂張,現在的他,已經不復當初將聞仲等一甘散仙打到不能還手的最佳狀態。
身上的諸般仙器,青布囊被三尖兩刃槍所破,沒收回來,金蛟剪也遺失在那一戰中,七寶朱裟方才毀在了金大升斧下,幽魂白骨幡毀於與聞仲一戰中,太極圖不在手邊,只有套十二都天符篆還能湊用,可惜這東西用來打架並不太合適。
可憐岐無甘偷拐搶騙了幾百年攢下的六件仙器,林達用了不到幾年,就毀了百分之九十,岐無甘若是知道,恐怕會被氣得再度兵解,又或者是直接兵解了林達。
也就是說,現在除了七修劍,林達手頭沒有一件像樣的仙器或者神器。
沒有法寶,三頭六臂金身也顯示不出威力來。
如果當初仙劍‘星宿’能夠煉成,也不至於窮困到這種地步……
轉過這個念頭,林達鬱悶自己實在沒有煉器天賦,毀了那麼多珍貴材料還一無所成之餘,也知道想這麼些實在是於事無補。
“好個囂張的小傢伙,大言不慚!”
說著,道宗又是一展袍袖,滾滾雲氣奔騰而出,聚攏成形,彷彿一張羅網,向著林達便罩了過來。
嗆啷!
法則劍出鞘,當然,是出劍囊,並沒有鞘,依然有磨刃之聲,是因為林達連帶著抽出了一溜雷光。
那雷光呈扇面,散射而出,彷彿一隻華麗麗的紫電巨扇,將道宗袖中噴出的雲氣自中央分割兩旁,且餘勢未止,仍向道宗劈了過去。
法則劍的威力,似乎讓道宗目瞪口呆,他甚至沒來得反應,那扇形雷光便轟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刻,林達也目瞪口呆。
沒、沒這麼弱吧?!
這只是法則劍上,殘餘的一點天劫雷,威力能夠傷得了道宗?開什麼玩笑?
現在這個玩笑,卻好像成真了。
天劫雷轟中道宗,照例有雷光繞體的效果,滋啦啦的小閃電爬遍了道宗的身體,燒出一陣一陣的白煙,待片刻後雷光散去,道宗的一身白色道袍已經變成了半黑色,而且處處的破洞,顯得很是狼狽。
奇怪的是,道宗的那張帥臉卻是沒受到任何波及。
記得以前林守真打架的時候,也是無論傷到多重,臉都沒事,眼前這道宗是林守真的授業恩師,這一師一徒的戰鬥方式,果然是一脈相承啊……
“咳咳……”
道宗很虛弱的咳嗽著。
林達開始擔心了,無論如何,眼前這人是自己老爸的師父,是自己的師爺,要是不小心被自己劈死了,怎麼向林守真交待?
“你、你不會死吧?”
林達拎著七修劍,嚅嚅的問了一句,照理說當然不會,但是,照理說剛才那一劍給道宗撓癢癢都不夠呢,還不是讓這傢伙受傷了?
“好、好厲害的天魔!”
道宗一邊咳嗽,一邊哇哇的大口……——聽起來像是在吐血,其實好像是在吐口水?
“不要過來,再過來貧道和你同歸於盡!”
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