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兒大病初癒,肚子一天天漲鼓起來後,府中又隱隱起了騷動,西三所的院子也因由成了眾所矚目之地。但身為眾人高捧的物件王蓉兒,在這期間卻格外沉靜,除了每日必要的請安外幾乎足不出戶,儼然沉浸於其堂姐王惠兒帶來的哀傷之中。
而沒了朱棣的眾妃妾,以及府內宦官、女史的注意,儀華卻大為鬆了口氣,較能放開手腳儘可能多得去了解熟悉燕王府,乃至整個北平,讓她更快得融入其中。
後等到了繁華盡開的四月,日子漸漸地熱了起來,平靜了素月的人心也有了起伏。轉眼又至石榴花開紅豔豔的五月,炎炎夏日的暑氣充斥著王府每一個角落,躁動不安的心緒也蔓至每一個人——只因此時節,王惠兒她到了瓜熟蒂落之期。
這一日,又是一個豔陽天,悶熱的空氣中沒有一絲風兒,身處在遮陽蔽日的音量裡,仍感到汗流浹背,衣裳浸溼。儀華手不停地搖著一把輕薄的紈扇,坐憩憑依在後府花園的一方水榭的欄杆榻板上,讓婢女搬了一個癭木杌凳給馮媽媽在一旁坐著,便與她說道:“阿秋年歲不小了,媽媽瞧著她可是對哪個瞧上眼了?”
馮媽媽轉著心思說道:“她一直都待在王妃身邊,遇見的不是內侍,就是媽媽,能瞧見誰?最多也就是王府侍衛能遇上幾個!”儀華聽了,略正了正身子看了馮媽媽一眼,見她一雙帶笑的眼含著幾許深意,不由心中一動,試探道:“媽**意思是,將阿秋許配給王爺身邊的侍衛?”
馮媽媽讚許的看著儀華點點頭,又笑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