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要說喜歡,那絕對是還沒有的。
但世事就是這麼難料,很多事情的開端都是源於誤會,一個誤會連著一個誤會,最後就把事情推向一個奇怪的方向。
第30章 二九人善被人欺
歸塵真人對蒼辰真人的在乎從不遮掩。師父這般,徒弟們有樣學樣,顧珀瑛完全不去遮掩對羅琨態度上的特別,陸宇笙也絕不遮掩對顧珀瑛的崇拜。
但就是因為這個樣子,陸宇笙對顧珀瑛的誤會更深:你看師兄對別人都是一個樣子,愛理不理,除了師父這種特殊情況,羅師兄是最特別的了,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只是這樣子怎麼看師兄怎麼像是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毛頭小子。
吳獻真的是個直覺無比敏銳的人,在見了陸宇笙一次,談了些兄控的話題後,馬上發現了他的想法。吳獻忍不住思考:他孃的陸師弟你才九歲,難道你不是毛頭小子,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感情嗎?操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師弟根本不喜歡師兄啊,你這樣瞎撮合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撮合有沒有問題現在誰也不知道,因為真正的麻煩在不久後上門了。
那天下雪了,天氣很冷。
揚揚灑灑的雪花從空中飄下,將整個天樞仙門覆蓋成一片潔淨的白,羅琨看著自己洞府門口的雪和近些時日才斷流的小瀑布,忽然有點懷念自己的前世。然後他就童心大發地蹲在地上堆起了雪人。
陸宇笙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幼稚的舉動,腦子裡想的卻是去了藏書閣的顧珀瑛。
陸宇笙可惜:多好的機會啊師兄,你怎麼就放過了?
羅琨也覺得可惜,兩人的可惜倒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好可惜,小獻和顧師弟不在,不然可以打雪仗了。
一陣喧鬧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可惜,羅琨抬起頭,只見幾個身著天樞仙門內門弟子服飾的男修站在他那些密密麻麻的陣法外,正推搡著,似乎在爭吵什麼。羅琨趕忙拍拍手上的雪,站起身,將他們放進來。
羅琨溫和地詢問:“幾位有什麼事嗎?有人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修士體質強悍,一般不容易生病,但若是生病,那就是威脅到生命的重症。
聞言這些修士有一瞬的靜謐,很快又爭吵起來,羅琨仔細一聽,竟然是為了誰來說的問題。有點好笑,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只是隨便指了一個修士,讓他來說。
那修士略有些怔忪,但馬上反應過來,一挺胸,走到羅琨面前,道:“羅師弟,久仰大名。”
這個開頭不像是來求醫的,羅琨有點疑惑,只道:“師兄過譽。”
這本來是句自謙的話,但是那修士聽了,卻冷笑起來:“不錯,也許我是過譽了。請問羅師弟,你捫心自問,你的品德,真的對得起醫修兩個字嗎?”
羅琨有點懵,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便問:“師兄這話怎麼說?”
那修士看著羅琨顯而易見的不解和茫然,冷聲問他:“羅師弟,我們暫且不說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去醫修聯盟做認證,也不說你到底為什麼不曾將自己的誓詞公佈,我只問你,你為什麼這樣對木師妹?”
羅琨聽了這些話,更加不解了,他都不知道醫修聯盟是什麼,還要做什麼認證;他也不知道要公佈什麼誓詞,公佈這些做什麼。不過他知道現在暫且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再次發問:“哪個木師妹?我做什麼了?”
“浮巖峰木韶薇木師妹!”那修士強壓怒氣道,“你做了什麼?你還有臉問!你算是個男人嗎?之前不是你自己一直拒絕木師妹嗎,木師妹對你死了心,看上了別的人難道也算得上移情別戀?就算是移情別戀,這感情的事也要講究個你情我願,木師妹既然不願意,你也不能強買強賣!”
羅琨一聽,這些事他哪裡做過,張了張嘴想要分辨,卻直接叫那修士給打斷:“你不要和我狡辯什麼!現在你做的事大多數內門弟子都知道了。你這等品德低劣的人,如何值得大家尊敬?你那般、那般詆譭木師妹,讓她怎麼做人!真是人善被人欺,也不知道你這個畜生到底走了哪門子狗屎運才得到木師妹的青眼!”
就算羅琨性子再好,這麼一而再再而三被莫名其妙地質問,也生出一股子怒氣來,飛快截下那修士的話頭,羅琨反問:“麻煩你清楚地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我又什麼時候詆譭木韶薇了,我可不想被這麼糊里糊塗地扣上一頂大帽子!”
那修士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怒道:“你還有種問!好,我就跟你細細算算這筆賬!一開始木師妹對你芳心暗許,你知道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