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這麼說。

“咔嚓——”

聽見關節錯位的聲音，小靈兒嚇了一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夜裡，這個聲音格外脆響。

這，是什麼意思？

第163章　只能是妹妹

小靈兒遙遙地望著左曜完美的側臉，那稜角分明的腮邊似有青筋凸現。那道聲音就是他的反應？

“總之，不許！你才幾歲？萬一出事，朕如何向我娘和你爹交待？”一樣冰冷的聲音，以往是親切，現在怎麼說都捎帶一絲刻意的疏離。

小靈兒失望地垂下眼瞼，翻了個身，已經沒有心思去介意這個禪榻上躺過誰，月光灑落在她玲瓏有致的側身，也灑落在她的心頭，一片痴柔迷茫。

“只是擔心沒辦法向我爹和你娘交待？難道你就不擔心嗎？”小靈兒悽惻地問道。

左曜似乎想了一會兒，方道：“擔心，蘋兒出事朕也一樣擔心。”

小靈兒唇邊揚起一道苦笑。非得把妹妹扯上撇清關係嗎？

冥玄汐，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嗎？

一個男人如此把你裝在心底，在背地裡為你如此自律，還不懂珍惜嗎？

小靈兒突然起了試探之意。她一古碌爬起來，赤足奔到躺椅邊，藕色裙襬因快步而飛揚。

在左曜反應過來之前，她覆倒在他身上，那唇順勢也覆在他冰冷而有型的唇上。左曜猝然一驚。再也想不到乖巧伶俐的小靈兒突然會這麼放肆。

他避開，冰冷有型的唇擦過她＇無^錯^小說＇＇m＇。＇quledu＇。＇＇溫軟小巧的唇，落在她耳畔，低叱：“放肆！小靈兒，起來，別讓朕看輕你！”

她側臉伏在他健碩的胸膛，仔細聆聽那明顯加快的心跳和略顯濁重的呼吸，唇邊挑起一抹揶揄。到底是男人，不自覺還是有了反應。

“曜哥哥，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起來。”她幽幽地貼著他的胸膛說話。

左曜被那溫熱的小身子熨得十分難受，為了擺脫，只得答應：“快問。”

“如果將來你娶了冥玄汐，那麼她為後，我為妃，可好？”她幽柔的聲音充滿痴意。

左曜沒有馬上回答，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方道：“如果她肯答應，定是對朕有了感情。若是有了感情，任何讓她傷心的事朕都不願去做。”

小靈兒聞言。心立即碎了一半。

“那麼，如果從來都沒有梅姑的存在，也沒有冥玄汐的存在，你會喜歡我，娶我為後嗎？”

這個問題比方才思考的時間長得多。有那麼好大一會兒，小靈兒得不到任何迴音。

“曜哥哥，你說，你，會喜歡小靈兒，會娶小靈兒嗎？”小靈兒其實是滿懷希望的。沒有梅姑出現，以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這個問題應該是很好回答的。可是……

左曜沉默越久，小靈兒的心越涼。

“不知道……”

幽幽傳來的三個字，讓小靈兒碎了一半的心徹底碎了。

兩行清淚默默地從眼角蜿蜒而下，小靈兒迅速爬了起來。她低著頭，赤著足，拖著裙襬，默默拭著淚返回禪榻。

從那刻開始，她不再說話，閉著眸默默品味心底的苦痛。

左曜側臉瞅著她淒涼瘦削的背，心生不忍。他知道他狠狠傷了她。可是不傷她，他又能如何？讓她早點死心，這不也是一種愛護她的方式嗎？

“小靈兒，你只能是妹妹。”在寂悽的沉默裡，左曜突然又開口，神補了一刀，“你和蘋兒一樣，都是朕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妹妹！”

小靈兒鬱結於心。

好一個妹妹！

也就是說，從此請斷了念想，縱然朕為你牽掛，為你擔憂，為你拼命，也只因為那是妹妹。

好一個左曜，這般絕情，斷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小靈兒心口劇烈起伏，像堵了塊磁鐵似的，沉墜得透不過氣來。她突然有些後悔，後悔這麼早去尋求一個答案。

答案有了，遐思卻也斷了。毫無退路。為什麼不等找到靈果，回到皇宮，讓太上女皇作主呢？

她把身體蜷成一團，漫無邊際的寒冷爬上每一寸肌膚。

左曜也不再言語。置之死地而後生，惟有絕情若此，小靈兒才能死心。她死心了，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兩人都沉默著，不知又過了多久，才進入夢鄉……

然而，似乎只是淺眠了那麼一小會兒，他們就同時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