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院子理,兩個如仙如畫的人正切磋武藝,若不懂功夫的,只看得見兩個影子不停的閃過。
不知何時,兩人的身法慢了下來,官涼兒貼身的兵器是一根簪子,看起來不過一個小小的髮簪,實則內有乾坤,裡面不僅裝著許多煉製的毒藥,還有很多細如牛毛的暗器。
而白錦的是一柄軟劍,軟如綢布,硬如鋼鐵。
貼身兵器自然都是隨身攜帶著的,平日裡都是貼著腰身,看起來與一根腰帶無異。
兩人師出同門,武功路數自然都是一樣的,只是精髓在於個人的天賦,而這兩人都是資質上乘,難分勝負。
可官涼兒的武藝是白錦教的,是以,不管怎麼比,官涼兒最終都是落了下乘的。
楊絮兒坐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只覺得眼前的兩人般配極了。
這幾日,她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師承一脈,出自藥谷。
很是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除了藥谷哪裡能養出這般出色的人。
那個墨衣的男子,叫做官月陽,是涼兒的嫡親哥哥。
可是,從那天以後,她卻再也沒有見過他,涼兒說他回了帝都將軍府。
帝都將軍府,她是知道一些的,那是真正的權貴之家,沒有想到她竟誤打誤撞,與將軍府的嫡女拜了姐妹,於她而言,再好不過。
只是一想到有朝一日,還會見到那個曾經赤裸相對的男子,楊絮兒臉上便一陣紅暈,不知,再見應是何等的光景。
她隨身的玉佩,也被他一同帶走了,說是還清了十條錦鯉的債,再還給她。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理由拒絕,玉佩在他的身上,比在她這裡來的安全。
“絮兒姐姐,你想什麼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拉回了楊絮兒的思緒,看著眼前俏生生的人兒,楊絮兒不禁一笑。
“涼兒妹妹與公子切磋完了?”
官涼兒點點頭。
“嗯,白錦回帝都了。”
楊絮兒一愣,看著官涼兒身後空無一人。
“這就走了?”
“對啊。”
楊絮兒釋然的笑了笑,或許,只有他們這般的人,才能這樣瀟灑肆意,說走便走,說留便留,
官涼兒看著楊絮兒,哥哥臨走時曾說過,待她出谷之時再來接她,叫她將絮兒姐姐留在身邊,她究其緣由,哥哥只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起,便拿人抵。
哥哥雖然愛財,卻取之有道,不過區區十金,又怎麼放在心上?竟還如那帝都的紈絝一般要拿人抵?難道是回了帝都一年便學壞了不成。
想到這裡便道。
“絮兒姐姐可願隨我去帝都?”
絮兒一愣,帝都,她自然是要去的。
“自然,如今,我也無處可去,只要涼兒妹妹不嫌棄,便跟著涼兒妹妹。”
官涼兒上前拉著絮兒的胳膊,小的一臉燦爛。
“絮兒姐姐願意跟著涼兒會帝都,涼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呢。”
“不過,還得委屈姐姐在這錦涼閣住上一段時日,待明年大暑之時,過了出谷考核,便可回帝都了。”
瞧著外面風大了起來,絮兒拉著官涼兒邊向屋裡走著邊道。
“有這麼好的地方住著,怎麼委屈。”
官涼兒自小身邊便沒有姐妹,到了藥谷身邊也只是幾個師兄,十三歲的年齡,本就還有些孩子心性,如今遇著自己甚是喜愛的姑娘,自是十分歡喜,是以除了藥谷便是來錦涼閣與楊絮兒玩鬧。
兩人走遍了錦涼閣方圓幾里的小鎮,山頭。一起逛集市,一起在山裡頭抓野雞,逮兔子,過得很是舒心,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更深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白錦與官月陽忙碌,還是因為知道官涼兒有楊絮兒的陪伴,兩人竟然到了官涼兒考核之日都未現身。
出谷考核,是為著到了年齡出谷的弟子而設的,藥谷所有弟子皆可旁觀。
白錦與官月陽出谷考核時,考核臺前可是人山人海,都是為著他們而來。
考核一過,若選了黃牌子,便可能一生再也不相見,是以許多愛慕者在這一天也會不管不顧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白錦考核那日,有一些大膽的女子竟上前遞了信物,被白錦自然的忽視後,哭著離開了,聽說那女子長的也很是禍國殃民的。
這一次的考核裡面有官涼兒,這日。比起白錦那時,人更多了些。
官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