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情緒一次比一次的更加強烈的侵襲著他的心神,讓他放棄,讓他悔恨,讓他自責,讓他聽從蜘蛛皇的命令,讓他服從。
蜘蛛皇笑了,看著修羅天,卻似看一種十分有趣的生物般:“你不用焦急,我與夏楊敘完舊之後,自會臨到你。你不是喜歡夏楊嗎?我也對你很有興趣,不妨一起拜我為師好了。”
修羅天正想再說什麼,卻為蘇清河所攔,蘇清河靜靜的看著他:“你究竟想做什麼,我已身死,與你的約定自是已毀,所以我們已無關係。”蘇清河一邊費力的控制自己越來越模糊的意識一邊強打著精神說道。
蜘蛛皇笑了,有點譏屑的意味:“我認為是你將我引來,想讓我實現自己的諾言。”接著又有些懶洋洋的道:“還是說你是想引我來要殺我?”
一針見血,蘇清河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神情卻很堅定算是預設。
不過蜘蛛皇到是並沒什麼不悅的神情,反而一付很為欣賞的樣子,即使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對方差個十萬八千里,但蘇清河卻從來不會顯得唯唯諾諾,這也是他一向欣賞蘇清河的地方,所以當下自不會不悅。
不過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蘇清河,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似是在欣賞一件自己十分滿意的作品般,最後竟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清河知道,他看得不是站在這裡的自己,而是潛在身體內的靈體。
“你認為你這靈體是怎麼形成的?”蜘蛛皇忽然興致昂然的問道。
蘇清河心一震,無比驚愕的看向他,靈體有兩個人曾對此作出評價,一個是師父韓風揚,一個是修長生,他們都說過靈體的形成不宜,但蜘蛛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靈體的形成與他有關?
似乎也很欣賞蘇清河的錯愕,竟讓他一笑:“你的這具身體,還有那個叫做蘇梅的女子,甚至你殺過的每一個人,或者更早之前你遇到的人與事,只不過都是你靈體形成的助力罷了。”他漫不經心的道。
蘇清河怔怔的看著他,有些蒙,似是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有沒有懷疑過蘇梅為什麼要救這個孩子?因為我對她說過,這個孩子是你命中的救星,與你切身安危息息相關,無論如何都不能死,所以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還記得救他。”他聲音清澈,帶著無比的磁性與誘惑力,卻又有幾分懶洋洋的意味,似乎在說一個故事與蘇清河聽。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蘇清河啞著嗓子輕輕的道。
“哈哈,不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摸著下額沉思道,忽一拍掌,又笑道:“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這一切就在佈局了。那是多久之前呢?讓我想一想,啊,那個老和尚說他收了個百世為善的弟子開始。為了從他手裡將你給奪過來,我只能殺了我人生中的唯一的一個朋友。”他笑嘻嘻的說著殺人的話,冒似真的在說一個笑話。
原來是蒙,現在是徹底的昏,蘇清河唯一的反應是他在說笑,但是老和尚師傅他從來不曾對人提過,蜘蛛皇又怎麼會知曉的?
“那時我就想,與其讓你走那些普通的修行之路,不如兵行險招,讓我看看能不能人為的培養一具靈體出現,這實在讓我熱血沸騰,期待良久。”配合著自己的訴說,蜘蛛皇頂著修長生的皮囊,做出一付趾高氣昂的表情來。
蘇清河想吐了。
“你有沒有發現你殺的人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人?雖然傷其生命,但你的福報卻是別人做善事的幾倍。或者你有沒有發現你一殺人就會極不舒服,那是因為這一世你本來的命運是佛門一大高僧,且不說不會傷人性命,就是連螞蟻都不會踩一隻。我為你逆天改命,但還是有些後遺症的,幸好那個叫做蘇梅的女人出現了,要不你早晚有一天會精神崩潰。”他很為遺憾的道,似乎為不能看到蘇清河的精神崩潰而深表惋惜。
“所以,你其實就是我的孩子,我怎會任憑你去死呢?”
“天機門算什麼東西,在我眼裡連粒沙子都不如,不過你身上那兩件神界異寶到還是不錯,現在看來我的計劃十分成功啊。”最後人又變得興高采烈恍如個孩子見到喜歡的玩具般。
蘇清河怔怔的呆在那裡懵的不能再懵了。現在他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原來從小到大,一切的痛苦都來源於眼前這個人,記憶中唯一的一點色彩,老師傅,原來也是眼前這個人所殺。原來所謂的修真界名門天機門與聖昭宮在蜘蛛皇眼裡還不如一粒沙子。
師父,你們應當出現了,為什麼到現在你們還無反應,他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你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