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瞪眼,然後一臉委屈,看得徐家人都笑了笑。他們兄妹兩個,從小感情就好,這話自然是小輩之間的玩笑。
徐彥英嘆了口氣,越看女兒越像沒長大的孩子,但此時在談徐天胤的婚事,便也不理她了,繼續說道:“國家的未來還是年輕人的,經濟的展很大程度上是企業的展。不提那些老一代的企業家,年輕一代裡,可沒有比華夏集團更有成就的。咱們徐家娶一個年輕一代裡最有成就的企業家過門,不算辱沒門庭吧?天胤那孩子,『性』情是冷了些,可他重情。我想他看上的人,想必也是個好孩子。只要是孝順、有教養的孩子,我倒是覺得,不妨見一見。”
說起徐天胤來,徐彥英笑了笑,眼角的魚尾紋看起來像是歲月的沉澱,慈愛,安詳。
華芳聽著徐彥英的表態,不由皺眉。她知道,徐彥英這人,雖然『性』情溫柔,但是在關鍵問題上一點也不是個軟柿子。畢竟,她是徐家人。
徐彥英跟她大哥兄妹感情很好,所以她特別疼愛徐天胤些,華芳一點也不奇怪。但這門婚事,她是堅決要持反對意見的。任徐彥英說得再好聽,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小妹,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哪是看不起對方出身的人?”華芳笑了笑,雖然她就是看不起,但是話不能這麼直截了當的說。要反對那人進門,不提她的出身,還有件事就能讓徐家集體反對,“我覺得不大合適,是因為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
徐彥英看向她,“二嫂聽說什麼了?”
華芳笑了笑,好像這事真的很好笑,說之前還掃了一眼席間,“我打聽這女孩子出身的時候,還聽說了一件事。聽說她在香港和青省挺有名氣的,是什麼……風水大師?”
“噗嗤!”果然,在徐彥紹和劉正鴻都怔愣住,徐彥英蹙眉的時候,劉嵐沒忍住笑了出來。但她立刻就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捂住了嘴,去看徐天哲。
徐天哲還是一臉謙恭的笑,不表態,任長輩談論,晚輩的姿態做得很足。
夏芍有風水大師這一重身份,徐家人怎可能沒聽說過?早在徐天胤求婚當天,事情一曝出來,夏芍的資料就在徐家了。
風水大師,這就不僅僅是門庭高低的問題了。
“這身份,嫁進徐家,是不是太敏感了?”華芳笑問,眼裡卻沒多大笑意。
這也是她反對的最大原因。
她知道,以老爺子對徐天胤的寵愛,他的婚事是輪不到別人置喙的。但是,她必須堅決反對,就算不為了徐家的臉面,也得為了兒子的前程。
風水大師這種聽起來像江湖神棍的身份,怎麼能嫁入徐家?這個身份得多敏感?政壇鬥爭爾虞我詐,這種身份很容易被政敵拿來做文章。一頂封建『迷』信的大帽子扣下來,徐家這開國元勳的家庭,臉面還要不要了?
徐家是政治家庭,子孫都從政,就出了徐天胤這麼個不合群的,獨獨往軍界裡闖。軍區裡的將軍,講究的是軍事素養,跟政壇為官可不一樣。官場上,這些敏感的事都不能沾!天胤也真是的,從小不在徐家,跟這個家裡沒有多少感情也就算了,婚姻大事也這樣胡來。難道就不知為兄弟姐妹想想?
就算老爺子再疼寵徐天胤,也要有個限度,這事兒有必要提醒老爺子。畢竟徐家三代裡,不是隻有一個徐天胤。而且,徐家是政治家庭,徐天胤在軍區,這政治家門最後還不是得徐天哲來傳承延續?
所以,考慮天哲的政治前程,是必須的。
徐彥英也一時不知說什麼了,一家人又看向了老爺子。
老人正端起茶杯來喝茶,看起來還是沒有表態的意思。
華芳有些急了,她實在不懂老爺子到底怎麼想,今天難得說起這事兒來,勢必要『摸』『摸』老爺子的想法,於是便笑道:“爸,我們知道您疼天胤,我們也疼他。我們倒也不是就那麼介意門庭高低,就是覺得天胤的『性』子,適合找個『性』情溫柔些的女孩子。哪怕他不喜歡京城一些官門家庭的名媛,一些軍門家庭的也合適。這樣一來,經歷還差不多,兩個孩子在一起有共同語言。我們想著,怎麼著也比這個經商的強吧?”
徐彥英則皺了皺眉,“二嫂,聽你這意思,你是想給天胤做媒?他喜不喜歡我先不說,就說你看上了合適的,誰跟他說去?你?”
華芳頓時一窒,略微有些懵。
她一心想著自己兒子,倒是忘了,徐天胤那孩子可跟一般晚輩不一樣。說實話,跟他坐在一起,她這個當嬸嬸的都怕。
讓她去說?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