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是站在他旁邊掌櫃模樣的人彎了彎腰行個禮。
方耶茹只淡淡的掃了一眼朱梓源,仿若沒看見他一般,對那掌櫃模樣的人微微一笑回禮。
朱梓源定定的目光惹得方耶語竄上來一陣怒火,她一手挽著林採兮一手牽著方耶茹朝前走幾步,跟朱梓源站了個面對面。
那掌櫃模樣的人立時行個禮,“三夫人。”
方耶語登時厭惡的哼道,“周掌櫃,你這記性也太差了點,難道你不知道我姐姐已不是你們朱家的人了麼?她現在是方府的大小姐。”
周掌櫃被人當面說在臉上,面色尷尬,看一眼朱梓源,忙改口道,“方大小姐,對不起,方二小姐,我不會說話,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方耶茹瞪一眼方耶語,笑著道,“周掌櫃,耶語就是這個性子。你莫要往心裡去。”
方耶語鼻間哼出一聲不屑,大的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周掌櫃,這朱家錢莊可是朱家的門面,勞您大駕站在大街上跟些不相干的人說話實在是委屈了你。”
周掌櫃立時道,“二小姐,這是我們三少爺。”
方耶語咯咯嬌笑,笑的極其諷刺,“周掌櫃,你的訊息還真是不靈通,真不知道你這錢莊掌櫃是怎麼做的,據說您可是咱們止安城裡數一數二的錢莊掌櫃。”
周掌櫃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心下知曉這位方家二小姐今天是故意來找茬的,卻也不敢得罪,畢竟方家也是朱家錢莊的客人,遂低聲道,“二小姐說笑了,那都是旁人的抬舉,我實在不敢當。”
方耶語哼笑道,“周掌櫃,這也怨不得你,畢竟被趕出朱府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朱家少爺的身份是誰也不捨得捨棄的。”
周掌櫃驚訝的看一眼方耶語,又轉過頭看看朱梓源,她的意思是說朱梓源已經被趕出朱府不是朱家的三少爺了麼?怎麼老夫人並未通知他也未給他任何暗示?可他瞧見朱梓源臉色忽然變得慘白起來,心裡也在思量著方耶語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麼說,再瞧瞧方耶茹臉上神色,定然是事實了。
登時他心裡驚出一身冷汗,方才朱梓源還說要從錢莊裡提一筆錢。他們剛說好下午讓他把錢提出去,要不是方耶語及時提醒,他差點犯了大錯。
周掌櫃看一眼朱梓源,沉聲道,“三少爺,您這不是害我麼?素日裡我為朱家辦事,也算盡心盡力了,你為何要這麼害我。”
“周掌櫃,這個話還用多問麼?您是為朱家辦事,他又不是朱家的人了,幹嘛還要顧及你?”方耶語瞟一眼臉色刷白的朱梓源。
朱梓源已有些惱羞成怒,乍然見到方耶茹令他失神,竟未想到將周掌櫃引開,害得他從錢莊拿不出錢,他狠狠的瞪一眼方耶茹,一字一句的道,“方耶茹,你果然是我朱梓源的掃把星,讓我朱梓源斷子絕孫,現在又來斷我的財路,方耶茹,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跪著來求我。”
方耶語被他這番話氣的滿面通紅。正要怒斥他幾句,方耶茹卻先開口了,她面色平靜,好像站在跟前的是個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好像朱梓源方才說的狠話不是對她說的,她只輕輕搖了搖頭,“朱梓源,真沒想到,落到這步田地,你仍是不知悔改。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不及朱梓源再說話,方耶茹看也不看朱梓源一眼。看一眼周掌櫃,笑著道,“周掌櫃,站在朱家錢莊前,唯一能說上話的是你們的林姨娘,難道你不過來行個禮麼?”
周掌櫃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慌了心神,擦擦額上冷汗,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採兮,趨步上前,恭恭敬敬的道,“見過林姨娘。”
林採兮忙欠身還禮,“周掌櫃不必多禮。”
方耶語輕輕挽住林採兮的胳膊揚聲道,“採兮姐姐,咱們不要站在這裡了,瞧著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髒了咱們的眼。”
周掌櫃適時說道,“大小姐二小姐,林姨娘,不如去錢莊裡坐坐吧。”
方耶語笑著道,“那敢情好,周掌櫃,我們可要謝謝您了。”說著挽著林採兮的胳膊轉身徑自走進錢莊,方耶茹也緊跟著進去。
朱梓源站在原地,心頭的怨恨一陣高過一陣襲上心頭,他冷冷的笑了笑,快速轉身,準備轉向下一家錢莊。
林採兮不經意間回頭看見朱梓源飛快轉身而去的身影,稍一思慮,便開口道,“周掌櫃,三少爺是來錢莊拿錢的麼?”
周掌櫃忙回道,“林姨娘,是的,三少爺說府裡近日要採購一些衣料藥材,需要一大筆錢,讓我下午準備好。幸好有二小姐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