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房承傑叫道:“大姐!”
安平怔了一下,轉頭看向房承傑,道:“你不是去找銀鈴了嗎?怎麼?她不願意?”
房承傑微微一笑,道:“沒有,銀鈴願意回去,只是我不願意!”
安平手上動作一僵,面上表情不變,淡淡道:“為何?”
房承傑不答話,只是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安平,笑道:“你先喝藥,我慢慢說給你聽!”
安平無奈的看了房承傑一眼,接過藥碗,道:“這些事自有人做,為何你總喜歡跑這一趟!”
房承傑笑而不語,待安平喝盡了藥,才緩緩道:“大姐,我知道你讓人護送我們回京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可是我倒覺得,留在大姐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安平微挑了挑眉,雙眼含笑的看向房承傑,道:“繼續!”
房承傑繼續道:“我和銀鈴一路走來,遇到了好些人馬,能看的出來,都是與我們房家為敵的,尤其是那白衣女子,委實是一名勁敵,光是那一手馭獸之術,便是聞所未聞,她抓我和銀鈴,為的便是威脅大姐,雖然我不知大姐如何救下我和銀鈴的,但想必是有剋制之法,倘若我和銀鈴一離開,只怕那白衣女子會再盯上我們,若是當真動起手來,幾乎便是無還手之力,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跟著大姐要安全的多!”
安平淺笑著看向房承傑,眼底露出些許讚許的目光,淡淡道:“你說的不錯,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和銀鈴先行回京!”
房承傑一愣,不解道:“那你還讓我……”說罷突然一頓,半晌瞭然的一笑,看著安平道:“大姐……你連你弟弟都……”
安平揮手打斷,略帶笑意的道:“你和銀鈴也不小了,不能一昧的寵著你們,是時候要知道一些的,尤其是銀鈴,被我們寵慣了,太過任性,作為女子總是要嫁人生子,我們總不能一輩子慣著她,若她脾氣再不改,總有一天是要吃大虧的!”
房承傑聞言沉默了下來,臉上神情頗為沉重,半晌才道:“待回京後,我會好好管束她的!”
“這倒不必!”安平道:“待此間事了,我自會管教她的!”
房承傑一驚,皺眉道:“大姐是想……”
安平不置可否的一笑,轉頭看了看不遠處一身紅衣正與一名刃堂弟子過招的房銀鈴,淡淡道:“江湖雖說是個危險的地方,但也是個學習的極好地方!”
隔日清晨,天剛放亮安平等人便起了,吃了些乾糧便翻馬上路,賓士了不過兩個多時辰,便能遙遙的看見那道巍峨城牆,心裡忽然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彷彿連心跳都快了幾分。
其實兩人朝夕相處了也有半個月,但真正單獨相處卻沒有幾日,就算是隻剩兩人,也多半是為整個案件苦惱著,但饒是如此,安平也覺得異常的安心,如今雖只是不過兩日未見,但不知怎麼,安平就是時時想起,如今眼見著便能相見了,如何能不高興?
只是天不遂人願,安平正側馬疾馳,心底盤算著約摸再有半個多時辰便能到達城池,就見小三忽然猛拍馬尾追上自己,大聲道:“主子,有急信!”
安平一驚,下意識的勒馬停住,看著小三沉重的神色,原本淺笑的面孔慢慢的沉了下來,低聲道:“何事?”
小三雙手奉上一封書信,在信的封口處,特意用紅色的筆墨濃濃的畫了三道,乍然看去,似是鮮血一般。
安平看著眼前的書信不由一僵,臉色陰沉的幾近冰冷,一把接過撕開,在看到信的內容後更是俏臉含煞,漆黑的雙瞳風暴驟然聚起,片刻後聲音平淡的道:“小三,你率領所有刃堂人手護著房承傑和房銀鈴回京!”
安平聲音剛落,便聽房承傑驚道:“大姐,出了何事要我和銀鈴回京!”
安平不答,將頭轉了個方向,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遠方,不容置疑的道:“小三,立刻上路!”
房承傑又追問了一句,安平驀地將頭轉了回來看向房承傑,眼眸內迸射的森然冷光駭的房承傑一怔,只聽安平道:“我有要事要處理,你們立即回京,待事情解決後我自會回府找你們,只是在路上凡事要聽小三的安排,若是讓我知道誰不聽安排,後果如何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房承傑與房銀鈴俱是怔在原地,幾次欲言又止,但在看到安平凝重的神色終沒問出來。
安平又對小三吩咐了幾句,這才喝令其迅速上路,待房承傑和房銀鈴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時,安平這才收回了目光,而後猛的豎起一臂,一抹淡淡泛著些微紅光似煙花的訊號在空中炸響,不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