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人都對離開生活過多年的聚居地有很深的不捨之情,但還是有一顆求知慾向上的心,所以對北上之路也很期待。
路線是走的正北,也就是在三百公里之後能到達神鱷族的原聚居地。兩百多個原神鱷族的成員都有些期盼,而上次攻打神鱷族的神樹族獵隊和女祭司的神仕們都期待,而更多的除了到過好望角之外就沒有去過別地的留守族人更是急切都盼望著。
最初大家就前進的方向糾結不清,主要有三條路線供選擇,沿東方的印度洋沿岸、西方的大西洋沿岸和直接北上。最後張凡虎和眾位終於決定選擇直接北上,這是一條中庸路線直插非洲大陸心臟,以後的收穫肯定最大,最重要的是大家對北方數百上千公里都較為熟悉,這之中當然離不開原神鱷族、鬣狗族和智月的貢獻。
現在是雨季之後的兩個月,非洲南部已是秋季,角馬群的大遷徙已經開始,它們將再次踏上北上之路,大半年之後又回來。但是與它們一起北上的神樹族卻就不一定了。如果成功,他們是絕對不會回來的,反之,如果神樹族之後再次回來非洲南部,再次過著好望角與聚居地兩點一線的主要節奏的生活,那麼他們這次北上就是失敗。
現在的大草原其實才是長勢最旺盛的時候,很多高草一人多高,智速走在草叢中都只能透過草葉尖隱隱約約看到他的頭部。這些草半黃半青,已到了中年階段,是野牛和另一些喜歡吃較老的食草動物的最愛。
角馬群卻受不了,它們這些為了吃嫩草而不惜常年累月、祖祖輩輩、千辛萬苦的大遷徙的性格,造就了它們一顆積極向上、奮勇拼搏的心。
“下馬!”走在最前面的張凡虎跳下白墨,放下望遠鏡對著後面的騎士叫道。
“怎麼回事?”親自趕車的老族長問道。騎士們一停,牛車當然也停了,其餘行走的族人們也全部停下來。
“嘿嘿,艾娃,想不想吃鳥肉?”張凡虎對著老族長一笑,卻沒有直接解釋。在這時候他覺得神樹族的名稱很好用,他也不知道叫老族長叫的是大哥還是叔叔伯父,反正不是老公就對了。
“還有,叫大家都做好準備,特別是要穩定住斑馬、角馬、牛群的情緒,等會兒它們可能會受驚。”
老族長先是一愣,然後看著張凡虎那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點了點頭。在五年的相處中,他早就知道張凡虎的性格,反正他做的事情對部落大多數都是無害的,只是……
這次所有的獵手全出動,連著女祭司的神仕一起,甚至有的備用獵手也出動,留下來的男性族人就只有十餘個老弱病殘了。每人都帶上弓,當然全身的偽裝是少不了的。
這次的弓與平時狩獵射殺獵物的不一樣,因為它們是彈弓。但又不是平時小孩子玩的那種一個y型叉上兩條橡皮筋的那種彈弓,而是弓箭的弓,但是在弓弦中間卻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獸皮,這裡面用來包裹花生米大小石子。而且這些石子是張凡虎從好望角親自挑選回來的,足足數百公斤重。
一行人慢慢向前摸索著,先是各個小隊長彎著腰慢慢撥開高草前進,後面的隊員跟進,然後大家全部匍匐前進。這樣過了數百米之後,進入了一片高草叢中,這裡的高草就是那種淹沒智速的那種草,而剛才他們北進之路當然要挑選草長勢較差的路線走了。
這時大家都明白要幹什麼了,也明白了剛才張凡虎告訴他們的計劃。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和草叢相互摩擦的聲音。
鳥!好多的鳥,簡直就像是在靠近一個蜂箱,耳邊傳來的鳥叫聲就如成千上萬只蜜蜂那樣密集的嗡嗡聲。
“動!”張凡虎一聲大喝,然後率先向前猛衝,後面獵手蜂擁而出,像一支支利箭破開水浪分開高草叢。
“轟!”一聲巨響在眾人面前響起,接著天突然就變暗了,隨之而來的轟鳴聲就像不間斷的浪潮。
天啊,那是什麼!?
鳥!小鳥!全是小鳥,一群小鳥從高草叢中飛出來。
什麼是遮天蔽日?這就是!
紅嘴奎利亞雀,這是生活在非洲的稀樹草原上一種小鳥,它們其貌不揚,身體黃褐色毛相交加,嘴暗紅或鮮紅色。體長約十三厘米,體重十克左右。一枚一元錢硬幣重六克,一隻紅嘴奎利亞雀也就兩枚硬幣重。
它們分佈於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區,是世界上數量最多的鳥,它們一群經常數量達到十五億之多!這是什麼概念?每個中國人人手一隻都還抓不完;每秒數一隻不間斷地數,要用整整四年;全部鳥群需要五個小時才能從你的頭頂上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