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圍住了。這些村民老少不一,頗有全民皆兵的架勢。他們也不急於上前,只是一步步緊*,無形中形成的氣氛迫得周小藝冷汗直流。
楊衝催促道:“小混蛋什麼呆啊,趕快動手,殺的他們怕了,我們就安全了。”
周小藝心裡七上八下,從前連只雞都沒殺過,突然讓他殺人,他如何能做得到。何況就算他有心大開殺戒,可是這麼多村民,就算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自己淹死,何談殺人?沒辦法,只能打腫臉充胖子,希望能騙過這些瘋狂的村民。
他胡亂地揮舞了一遍短劍,淒冷的月光照射到短劍上,形成一團淡黃色的光幕,讓人眼花繚亂。如果在行家眼裡,這套劍法漏洞百出,根本就是小孩子耍著玩的。但是這些村民哪有這般見識,他們只覺得周小藝舞的虎虎生威,頗有幾分氣勢,駭得紛紛後退閃避。
周小藝見眾人被震懾住了,暗自高興,正打算將這套《流氓劍法》一路揮舞下去,就聽見一個人叫道:“他們一共兩個人,還有個半死不活的,我們怕他做什麼。只要一擁而上,縱然他有三頭六臂,也得變成一盤蒜泥。”
靠,是哪個混蛋瞧不起小爺的劍法?周小藝恨得咬牙切齒,可是那人躲在人後,連面都不曾露一下。可是這些村民被那人一說,頓時醒悟過來,推推攘攘又圍了上來。
周小藝手持短劍,眼睛瞪得圓圓地,指著前面幾個靠的最近的村民喝道:“我看誰敢上前?”
村民們被他喝得一愣,就聽周小藝繼續說道:“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就是江湖上盛傳已久,號稱‘風流浪子單身客,一夜屠盡大宛城’的殺人王徐千屠,有哪個不怕死的儘管上前受死。”
這麼名號聽著怪嚇人的,他們都是些老實本分的人,一時間被周小藝的氣勢所懾。村民們士氣受挫,進退不得。恰在這時,那個聲音又適時響了起來:“大家不要被他的鬼話騙住,採納人巧言令色最會騙人。這人不過十四五歲,細皮嫩肉的,哪像殺過人的樣子。”
周小藝幾乎抓狂,我和這裡的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哥們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呢。見眾人又要蠢蠢欲動,他想,能拖多久算多久了,一時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他苦著臉道:“各位鄉親父老,我和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看天也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們和採納人不共戴天。”
“採納狗人人得爾誅之。”
一位仁兄激動地指天誓:“不殺盡採納人我誓不為人。”
……
一時間人情洶洶,眼看就要失去控制,周小藝趕緊叫道:“大家不要激動,一定要淡定,淡定。我初來貴地,尚且不知道採納人對你們犯下什麼滔天罪行,弄得你們非要殺採納人而後快。大家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就把採納人的惡行一件件道來,好讓我死得心服口服。”
一個青年道:“你們採納人哪個不是罪惡滔天,搶奪我們的財富,吞併我們的土地。更可恨的是,每一個採納人都是白眼狼。
前年我們村來了一個採納人,我們好心給他吃的喝的,有一天那個採納人吃飽喝足了,就拿著把鏟子出去。
幸虧村長心眼多,問了他一句,‘你要出去做什麼’,那人卻說,他要把布倫河掘開一道口子,引來大水把村子淹了。由此可見,採納人全都長著一張如玉的臉,一顆豺狼的心。”
周小藝大汗,這個故事太能扯啦,要害人還會到處宣揚,天底下還會有這種採納人?
另一人介面道:“我姨父的二大爺的三表姑住在縣城裡,他家後面就住著一對採納夫婦,那對夫婦有一個孩子,才七八歲年紀,但卻是壞事做盡。
我曾經親眼看到這孩子對著一個螞蟻窩撒尿,可憐的螞蟻啊,它們又勤勞又善良,任勞任怨,竟然招來這種無妄之災。”
“太壞了,他的父母也不管教他嗎?”一個聲音問道。
“他父母?”那人不屑地道,“他的父母更可惡,一次那孩子想要知道貓為什麼要長鬍子,他的父親就鼓勵這孩子把家裡的小白貓的鬍子剪斷,看會出現什麼狀況。”
“簡直喪盡天良啊!這種虐待小動物的事情他們居然幹得出來,真該千刀萬剮哪。”
周小藝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
一個老太太排眾而出,柺杖往地上狠狠一戳,聲色俱厲地道:“我要控訴天殺的採納人罪惡行徑。我要在這裡,當著眾人的面,哪怕採納人派出殺手殺我,下毒毒我,用繩子勒我,我也要將採納人的卑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