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群女人一邊說著自己見過最極品的男人,一邊笑得沒心沒肺。小劉終於換下了那副愁苦的表情,也跟我們一起開上玩笑了。
“看樣子你們聊得很開心?”
樓上忽然有那麼個陰森森的聲音傳過來,我徑自打了個冷顫,對於種皮笑肉不笑,笑裡藏刀的聲音異常敏感。
樓下一群人尷尬的看著他,紛紛叫了一句:“楊律師。”
楊濤笑眯眯的看著樓下這群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女人,像個妖孽一樣“風情萬種”的扶在欄杆上說:“怎麼不聊天了?沒事兒,我就是叫周未末上來給我幹活,你們繼續。”
王琳壯著膽子問他:“楊律師,你該不會一中午都沒出去吧?”呀呀呀,那她們這一中午嘰嘰喳喳的還不都讓這男人聽到了?這這這……
我乖乖的站起來上了樓,楊濤早就進了辦公室。
“把我發給你到你郵箱裡的那封律師函寄到相應公司,還有封調解書給東昇寄過去,告訴東昇沒有問題了。咱們所裡常用的快遞公司電話你記得吧?找他們送過去就行了。”楊濤桌子上碼放著層層疊疊的檔案,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可能找不到那封調解書了。
他就抽了一本卷宗出來,桌子上那座小山嘩啦一下倒了一片。地上散落不少檔案,還有兩個小筆記本掉進紙簍裡。
“*!”
楊濤惱怒的將手邊的東西推開,煩躁的坐在椅子上喘氣,不知道今天又遇到什麼事兒了能讓楊大律師那麼頭疼。
我湊過去幫他收拾,好在他辦公室裡的檔案有三分之一都經過我的手,就算是亂了我也能給再整理出來。楊濤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倒是滑動椅子湊到電腦旁邊開始噼裡啪啦的打東西。
今兒個怎麼了,脾氣那麼大?
“對了。”楊大律師不知道又想到什麼,開口跟我說:“上午讓你整理的那份立案材料待會兒你拿給蘇莫或者陳婕看看。”
“嗯,”我趁機直起身子伸個懶腰,“要影印麼?”
“準備三份,一份留在所裡,一份交到法院,另一份寄給被告。”楊濤眼睛都不看我一下,注意力全在電腦上,“記住別出差錯,也別少拿任何一張文書。案件事實和證據材料一定要清晰,下午你就親自送到北市區人民法院。”
“嗯,沒問題。”我又俯下身子幫忙打理楊濤的東西,忽然有什麼東西從他的硬皮本里掉出來。我撿起地上的東西,才看到這原來是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圓臉,短髮,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那麼水靈。她穿藍色的圓領大毛衣,黑色的打*和短靴,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看起來,這女孩最多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不需要我教你什麼叫隱私吧?”楊濤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一股泰山壓頂的氣勢撲面而來。我趕忙把照片夾了回去,朝著楊濤尷尬的訕笑。
楊大律師好像沒工夫搭理我,人家不冷不熱的說了那麼一句話後,又把注意力放在電腦裡的那個什麼檔案合同上了。
我老老實實的替楊濤整理檔案,最後從一個深藍色,上面貼著“東昇”標籤的資料夾裡翻到了那張讓我找了很久的調解判決書。
拿到東西,我跟楊濤說:“那我去幹活了。”
“嗯。”他老人家明顯心不在焉。
剛回到我座位上,有個小姑娘趕忙跑過來問我:“嘿,小周!”
“怎麼了?”
“你就一點事兒沒有?”
她這麼一問,我有點懵了:“我能有什麼事兒?”
小姑娘異常激動,問我:“你天天跟楊濤接觸,有時還能坐楊濤的車,就當真沒有出現什麼流口水,心跳加速,胸口窒悶,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一拳的感覺?”
我暈……
“你是說狂犬病?!”我聽了症狀,只能得出以下結論。
小姑娘欲哭無淚,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這不是狂犬,是被丘位元之箭射中的象徵!”
我嘴角抽搐,呵呵乾笑。
感情丘位元不僅是條洋狗,還是條有狂犬的外國種。
其他人光看的見楊濤是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口才一流、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的青年才俊,哪見得到楊濤其實是個黑心肝、沒良心、桃花眼、薄倖臉、無血無淚、人神共憤,生長在社會主義社會卻滿肚子資本主義齷齪思想的新時代周扒皮?!
懷著滿心無限的腹誹,我面上笑眯眯的看著小姑娘說:“沒轍,在我眼裡上司都長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