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提到了任玉錦,讓這一屋子人更加沉默下去。
似乎也有些知覺,蘇潛偏頭問任先生:“任叔,是不是出事了?別瞞著我,我感覺的出來。”
任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跟他說:“玉錦被綁架了。”
蘇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看我,似乎想讓我告訴他這不是實話。我看著蘇潛,然後朝他點點頭,算是證實了任先生的說法。
他沉默了下去,忽然抬頭問任先生:“現在有訊息了麼?有沒有報警?”
任先生指了指白邱幾個人說:“這位是刑警六隊的白邱白隊長,這兩位是他的屬下民警。”
“白隊長你好。”蘇潛點點頭,然後轉過身跟白邱他們一一握手。
他轉頭看向任先生,問:“任叔,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之前。”
聽了任先生的話,蘇潛徹底沉默下去。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起。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白邱,丁宣,柳時鑫幾乎在同一時刻撲到電話旁邊,然後示意任先生來接電話。
任先生有些害怕,不過他還是按下了擴音鍵,說了一句:“……喂?”
電話那邊好久都沒有說話,白邱他們三個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已經有了某種共識。
我和蘇潛對視一眼,也都不自覺的靠近電話。
“喂?”任先生又問了一次,那邊終於有些窸窸窣窣的動靜。聽起來隱約像什麼東西被推倒了一樣。
那邊終於傳來了聲響,是個男人,聲音沙啞的就像聲帶被砂紙打磨過一樣:“……任勇你還要不要閨女的命?!你他媽本來就不是個人,現在就更不是!你覺得你他媽是什麼東西?你敢說你手裡的錢都是乾淨的?都是你該得的?”
任先生沉了一張臉,問他:“你到底是誰?……如果你僅僅是因為誤會我的人品而綁架我的女兒,那我請你換一種方式。你想要什麼條件就說出來,我會盡我一切辦法滿足你。”
白邱擰著眉頭,朝著任先生搖了搖頭。
任先生本來還想和綁匪說什麼,不過見了白邱的反應,立刻不說話了。
“哈,不敢說話了!”綁匪的態度就像是自己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聽口氣,好像和任先生很熟,至少是和任先生相處過一段日子。
任先生忍不住,朝著電話大喊了一句:“你有什麼冤仇就衝著我來,放了我女兒!”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柳時鑫就已經一把將電話撂了。
任玉繡見了柳時鑫掛了綁匪的電話,臉色立刻變得青紫,大叫著衝上來:“你瘋了!要幹什麼!”
要不是丁宣攔著,恐怕任玉繡的那雙長著長指甲的手就已經招呼上柳時鑫的臉上了。小缺心眼呆愣愣的看著美女的手爪子,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小臉。
傻在原地的任先生終於回過神來,為難的看著白邱:“白隊長,這到底是……”
白邱解釋說:“任先生,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顯然有些問題,如果你一味的遷就他,有可能會促進他對任玉錦不利。您放心,在應對犯罪嫌疑人心理問題的方面,柳時鑫是行家。我敢肯定,您按照柳時鑫說的方法做,任玉錦絕對不會有事。”
“爸,別聽他胡扯!”任玉繡瞪著白邱,惡狠狠地問:“他是行家?呵,感情被綁架的不是他們的妹妹!這裡有兩個律師在,我倒是想知道,如果任玉錦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能不能告你們故意殺人?!”
我為難的看著他們,身邊的孫瑾卻沉默下去。
“玉繡!”蘇潛見大家臉上不好過,出生提醒她:“別胡鬧了,你也知道,這件事關於到玉錦的命,馬虎不得的。他們既然是警察,就自然有自己的辦案方式。我們等等就好了,白隊長他們會為我們解決的。”
任玉繡聽蘇潛這麼說,立刻不說話了。
我看了看屋裡的陣仗,顯然犯罪嫌疑人就只知道任先生是“債主”,而且任玉繡好像還比較聽蘇潛的話。這是什麼世道?
柳時鑫好像挺怕任玉繡的,他朝著任玉繡看了一眼,見她身上的氣焰消了大半,這才偏頭看了看他們老大,等他一句吩咐。
白邱朝他點點頭,柳時鑫才敢開口:“犯罪嫌疑人情緒比較激動,顯然是典型的衝動型犯罪。而且從他的語氣來看,似乎他對任家的瞭解很多。當然,這也許是一種長期接觸的結果,也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為了犯罪目的而進行的觀察。”
“你是說……有人監視我們?”任玉繡忽然間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