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茶几下的相簿裡果然沒有一張那隻四眼白豬的照片,坐在電腦桌前,他一邊開了電腦一邊給何磊打去電話。
沈煦:電腦裡沒秘密吧,挺無聊的,我玩一會。
何磊:行啊,你玩吧不對,不,你,你別開了,等我回去再實在無聊你出去逛逛,家樂福離的不遠。
電腦啟動完成,沈煦對著那桌面“嗯嗯啊啊”了一會,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樂得在轉椅上轉了好幾圈。
桌面上一個他看了三十年的傢伙站在遊樂園的怪物旁做著鬼臉,最可樂的是旁邊有個Q版小人,那是帖子裡會繪畫的妹紙特意給單行線畫的Q版造型,那小人湊近那傢伙的唇邊,勾著頭撅著嘴求啵啵。
沈煦瞬間信心爆棚,該死的何磊,你要不要這麼可愛!
傍晚時何磊給沈煦打來電話說一會就到,穿了外套沈煦下樓等在公交站臺。
幾分鐘後,何磊從公交車上下來,沈煦從口袋裡伸出焐熱的手,“要不要給你暖暖手?”
何磊看了眼四周,雖說冬天黑得早,可還是會有路燈、行人等諸多不安定因素。
沈煦笑著收回手,何磊卻快一步緊緊抓住,挑釁的笑掛在嘴角,“走吧!”
一路上,沈煦收穫了小小的甜蜜卻也引來了大大的側目。
何磊提議去餐廳,沈煦卻選擇了超市。
再好的餐廳也做不出家的味道,而他的家裡,已經有了一位完美的大廚。
買了菜提著大包小包來到小區,有認識的大媽和何磊打招呼。
何磊笑著介紹,這是我朋友,來這玩兩天。
大媽拍了拍他肩膀,哎喲,你這朋友長得可真帥,跟電影明星似的。
沈煦把菜拎進廚房,揉了揉肩膀,不停抱怨,你怎麼能讓我這大明星幫你拎菜呢,要知道我這細胳膊細腿可是為了藝術而生的!
何磊一口水噴在了陽臺的小花盆裡。
洗、切、炒,一個小時的功夫,何磊變出三盤家常菜,沈煦吃到肚皮撐。
晚飯後,兩人下樓散步。
全國各地的大媽都愛廣場舞,領頭的幾個穿著統一的服裝,舞步很標準,身材也苗條,應該是常年跳舞的。沈煦甚至在隊伍的最後面發現了兩個大爺的身影,他驚奇地站著看了好一會,正躍躍欲試時被何磊抓著後衣領拖走了。
二月中旬,D市的晚風吹在臉上,冷嗖嗖的。
沈煦縮了縮脖子小跑兩步,何磊伸出了手,“要暖暖嗎?”
沈煦瞧了眼附近,工行大樓前面沒什麼人,他大了膽子和他的手一起伸進他口袋中。
何磊手心溫熱,乾燥無汗,握在一起很舒服。
遠處的廣場舞還在如火如荼,音樂遠遠飄過來,驅散這邊的冷清。
何磊說:“如果我不勸你去參加同學會,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
沈煦說:“誰知道呢!不過,去了還是有一個好處的。”
何磊轉頭看他,黑暗中沈煦呵出一口白氣,望著前方燈火輝煌的世界。
“至少,我收到了他的道歉。為我父母,也算值了。”
這句對不起,他等了十二年。
當年的事縱然不能全怪萬辰,可,他還是奢望一句道歉。為了已經去世的父母,為了破碎的家。
何磊知道自己觸到了他的傷心事,手下收緊,什麼也沒再說。
晚上何磊抱了被子在沙發上,兩人窩在一起看電影。
不時十指交纏,不時情話綿綿,不時……丟一個吻。
本是淺嘗,漸漸加深,成熟的男性身體禁不起這種刺激,很快有了反應。
幸而他們都有理智,沒讓事態往下發展,進展得太快未必是件好事。
後來沈煦又提起了中午的話題,“其實這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之所以跟你講是怕你以後有什麼誤會。他那些話聽著就很假,我都懶得搭理。”
何磊想了想,“我倒不擔心你會有什麼想法,就怕,他不是開玩笑,真有什麼動作的話,你乾脆就別走了,在我這住個一年半載的,等他消停了再說。”
晚上十一點,沈煦實在撐不住了道了晚安回房睡覺。
半夜醒來噓噓,習慣性看了眼手機兩點零二分。
從衛生間出來,主臥有光線洩出,沈煦想了想,這人該不會偷著看小黃片呢吧,於是悄悄走過去,打算著瞟兩眼就走。
從門縫往裡看去,何磊正坐在桌前,一本正經地看著檔案,不時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