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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遮掩兩人,到了翻盤最後的節骨眼,沒人想功虧一簣。

窗邊,有人歡喜有人憂,扛過槍上過戰場的胡東猛拍大腿,仰面長笑,眼中淚花閃閃,生死與共的老戰友居然活著,簡直是意外的驚喜,生性耿直的老一代退役軍人笑過之後側目看向楚放生。

楚放生不動聲色默立窗邊,可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使他措手不及,恍惚眼神飽含詫異不解,上海那邊到底出什麼岔子,莫非老不死的虎爺在戲弄他?大起大落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就像性感美女撩撥起你慾火,你如狼似虎剝光她一切想好好爽一把的關鍵時刻,卻發現美女是帶把子的人妖。

楚放生恨的要死,後邊的王朝陽同樣恨得要死,冥冥之中似有定數,偏偏瞅見昔日對手大搖大擺現身,一老一少的境況何其相似,可謂有苦難言,有恨難消,此刻王朝陽的確想掏槍幹掉肖冰,然而他伸進褲兜的手緊握手槍,遲遲不動,肖冰六年軍旅生涯,兩次在愛爾納世界特種兵大賽單挑數個國家的精英,曾是三十八集團軍比武大賽第一名,是老A一柄鋒芒懾人的尖刀。

王朝陽不由自主想著關於肖冰的點點滴滴,恐懼、憤恨交織心頭,其實三年前的廝殺帶給他的不僅僅是仇恨,還有深深的恐懼,他愣神盯著肖冰,一個極壞的念頭閃過腦海,畢竟狗屎運接二連三的河西冰哥未曾敗過。

屋內幾人臉色陰晴不定,別墅外過百大圈仔躁動不安。

“兄弟們借光,我是來開會的,只帶一個人進去。”趙守傑對擋門的大圈仔道,幾人互相片刻慢慢讓開,趙守傑活著回來那意味溫哥華地下世界還姓趙,肖冰揹著趙守傑推門進屋,猛子幾人留在外邊。

肖冰背趙守傑進屋,環視客廳十多人,偶遇故人不禁一愣,這些年經歷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不至於一驚一乍,點頭微笑,感嘆人生際遇之妙,隨後將趙守傑放在一張沙發上,胡東第一個湊近,拉住老戰友的手,激動道:“守傑,你嚇死老子啦,我一直不信你他娘能完蛋,果真沒事”

胡東語無倫次,其他人陸續走近,蔣恩華看了眼趙守傑的腿,皺眉問:“守傑,腿怎麼啦?青幫到底做了什麼?”

“受了點小傷,兩條腿廢了,沒什麼大不了”趙守傑灑脫發笑,慢慢扭頭看向楚放生,笑容漸漸冷厲,猛地抬手遙指對方,喝問:“楚放生,咱們幾個老弟兄當年定的規矩是什麼你忘了?要是忘了我提醒你,好兄弟不可自相殘殺!”

楚放生想說話,趙守傑不容他多言,接著說:“你想上位,可以找我談,咱們掏心窩子談,你真心為大圈著想,為大圈的兄弟們謀利,我絕不擋你的路,並且舉雙手贊成你做話事人,可你對兄弟下殺手怎麼向老兄弟們交代,怎麼向大圈所有兄弟交代?給我個滿意的回答,否則我今天血債血償!”

楚放生皺眉,嘆口氣道:“守傑,無憑無證的話別亂說,傷老弟兄的感情,你回來我心裡高興”

“少扯淡”

仍舊虛情假意演戲的楚老頭激怒趙守傑,他暗示肖冰拿證據,肖冰冷冷看一眼不做演員等於糟蹋表演天賦的楚老頭,拿出微型錄音機,摁下播放鍵,赫然是虎爺與楚放生的電話錄音,虎爺本想事成之後用電話錄音要挾楚老頭,好在成品油走私交易中佔據更大利潤分成,哪想為他人做嫁衣,成了肖冰替趙守傑奪權的工具。

趙守傑一瞬不瞬盯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楚放生,微型錄音機傳出的每一句話、每一聲笑好似將楚老頭與虎爺通話過程的神情姿態活脫脫呈現眾人眼前,奸詐、老謀深算、無情冷血一個個冷冰冰詞彙深入人心。

“哎咱們都是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何苦呢?”

不問世事很多年的蔣恩華嘆息,望了眼楚放生,言語間飽含失望和無奈,權勢名利惹禍的由頭,影視劇裡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的事情在現實生活中上演未免太令人心寒,這幫老兄弟曾互相倚靠打天下,曾在桌邊把酒言歡豪情萬丈,現在是怎麼啦蔣恩華搖搖頭欲言又止,靜觀變化的肖冰忽然莫名心痛,老人神情像極了少年時代爺爺目睹他英語試卷連篇紅叉叉的樣子,痛心疾首。

和肖冰一樣重情重義的趙守傑也難受,但兄弟無情,他只能無義,沉聲問道:“蔣哥,咱們這些老弟兄年輕那會立過誓,殺兄弟者兄弟殺之,我今天可不可以報仇?”

“報仇是應該的!”胡東厲喝,南疆戰役沒趙班長几次捨命相救,他的命早丟在異國他鄉,興許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在大圈他只服趙守傑一人,蔣恩華側身凝視趙守傑,最終閉眼點頭,殺兄弟者兄弟殺之!

“好哈哈哈”趙守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