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懷疑我們和書家結黨營私。”
說來說去還是要受苦,我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我應該會在孃家住上一段日子,”書金屏面向文晴湖道,“這段時間就讓姐姐教旭恆怎麼做吧。”
翌日,日上三竿,估計早朝也該結束了,姜萬喜已經準備好人馬、土產禮物。我騎著馬,書金屏和妙喜坐馬車,後面拖著禮物,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書府進發。來到書府大門前,看門人一看這麼大陣仗,滿面笑容小跑溜了下來。一名小廝替我遞上了書函。看門人兩眼一掃書函上的字,面色大變,請我們稍候,自己轉身進入報告主人去了。
不久,大門洞開,一隊人馬走了出來,當頭是一名威武的中年男子,一把短鬚修理得很是整齊,猛看上去像武將,可一看服飾才知是文人。這位想必就是我的岳丈——書宰相了。我急忙翻身下馬,因為心虛,所以跨步上前的動作多少有些遲緩,恭恭敬敬鞠躬。
書宰相才剛沉吟,看到書金屏也下了車來前來拜見,頓時滿面笑容,居然先扶起了女兒,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道:“冀颺王沒委屈你吧?”
書金屏平靜地答應一聲,叫人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而我在一邊彎腰許久,腰部和手臂都有點痠軟了,好不容易才聽到書宰相說“起來吧”,方才起身,迎面對上了書宰相射過來的目光。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疑惑:“賢婿好像變樣了啊?”
我冷汗直下,僵硬地笑道:“這個……岳丈大人,過了這麼多年不記得小婿相貌也很正常。”
書宰相冷笑一聲,攜著女兒的手轉身進入大門,我磨蹭了一下急忙也跟了進去。書金屏說了,今天表現全靠我自己解決,這還真是個難辦的差事啊。
宰相府比冀颺王府小,沒幾步就來到了會客的廳子,書宰相坐了下來,高高興興叫妻子、兒子都來看回孃家的書金屏。不一會兒一呼啦來了很多人,聚在客廳很是熱鬧。我也更加緊張了,尤其瞥到放在廳子兩邊的武器架,我就越發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這位岳丈大人等會兒大發雷霆的時候,不會隨手拿起武器就往我身上捅吧?
書家人都是見過宗旭升的,因而見到我時都愣了愣,面上露出了遲疑之色,一位青年,聽書金屏喚作二哥的人更是大聲道:“怎麼回事?妹妹,你這夫婿和我們上次見到的可不一樣啊!”
書金屏適時地皺起眉頭,低聲道:“這說來話長,不妨叫他說罷!”
一聽書金屏發出了訊號,我急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了幾個頭後道:“小婿確實是宗旭恆,就連八字也字字是真,絕無一點弄虛作假。只是當日小婿本應該隨父王前來,奈何不幸患了急病,一時動彈不得,只好叫二哥替我前來求親。婚後本該儘早向岳丈大人、岳母大人、諸位兄長等親戚澄明真相,登門道歉。不料流年不利,又患病在床,遷延至今,實在萬分抱歉。為聊表心意,小婿特地帶來土產和名珍貴品,還望岳丈大人、岳母大人、諸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笑納。”
會客廳鴉雀無聲,書宰相臉色隨著我的話陰晴不定,等到我說完,方才怒吼一聲,巨雷炸響一般:“混賬!”
我被迫正面承受了書宰相的怒氣,只覺得那怒氣猶如天風海雨一般捲了過來,立時渾身簌簌發抖。
“冀颺王這老兒竟敢戲弄我!”書宰相跳了起來,右手奮力錘擊桌子,可憐茶杯當即摔在地上變作碎片。眾人也容色各異,又悲又怒,對我很是面色不善。突然,書宰相一腳向我踢來!
我嚇得向後折腰,躲過了這一踢。書宰相勃然大怒,衝到武器架前拿了一把,揮舞著大刀向我衝來。我一看不妙,連滾帶爬站了起來,跑向屋外,回頭一看,更是魂飛天外,書宰相腳程不弱於年輕人,凶神惡煞一般提著大刀就向我背後刺了過來!
來不及躲過了,我連想也不想,右手接住刺過來的刀背借力一按,身子當即騰空而起,一個魚翻身跳到了書宰相的背後。一聲喝彩傳了過來,我偷瞄到是自家小廝歡呼,可這越發激怒了書宰相,扭身殺了過來。
我左躲右閃,平常元開泰的變態訓練在此時起了作用,居然輕鬆躲過書宰相瘋了一般的攻擊。可是書宰相實在太狠了,一看自己的武技不起作用,就拿著武器向我亂扔,到最後居然是磐石、鐵錘等重型武器接二連三扔了過來!他家是開武器店的嗎?我一邊腹誹,一邊躲閃,忽然書宰相又提著一把長矛刺了過來,我想也不想,抓住長矛的柄部,拉開馬步,反手一挑,竟將書宰相給震飛了。
撲通!書宰相落在地上,眾人失聲大呼,我愣了一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