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安排在偏院,但是你還是不要過去了。若是你再受傷,他的傷只會比你更重。”
頓了頓,夏侯再次補充道:“就算那蕭玄青在此,他也幫不了你的,趙懿在我教中做客多日,難道我就只鎖著他什麼都不做嗎?你可以賭一下,你們能帶走的,是隻瘋了的人還是已經將要死了的人。”
雙城心中一凜,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樣,夏侯如此有肆無恐果然不是無的放矢。他其實也不太贊同玄青的計劃,若是他真的來劫人,又該如何是好?自己還是想辦法通知他計劃有變吧。抬眼看到夏侯眼中一派成竹在胸的神色,雙城只別開了眼。他生平少有厭惡一個人,此時卻是發自心內的不喜。
兩人相對無言之時卻有下人來報燕驚寒拜訪,夏侯眼中閃過異色,又看一眼雙城,似是若有所思。雙城則是心中一動,這燕驚寒,莫不是玄青找來的?
多日不見,這小王爺似乎憔悴了許多,似是匆匆趕來,滿面皆是陳霜之色,想到他莫名撕毀與雙晴婚約之事,不知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變故?燕驚寒只筆直看著夏侯天行,眼中似深潭波瀾不驚,反倒是夏侯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之意。難道燕驚寒不是玄青找來的?收回打量那人的眼神,雙城在心中默默計較著,一時也拿不準。
燕驚寒一進來就已經看到雙城了,他雖然看著夏侯,眼神卻晃過夏侯與雙城交握的手,還有雙城手上猶有血色的繃帶。果然如那蕭玄青所言,絕不能讓雙城留在崑崙教之內。想起這個人,想到以往糾葛的種種,自己的痴心錯付,一時心中倒是五味雜陳,不敢讓目光再滑向雙城,只恐洩露現時的心意壞了他與蕭玄青的計劃。
面上一派沉著之色,燕驚寒抱拳開口道:“夏侯教主,別來無恙。當日摩天城一別,至今不過數月,教主已是改頭換面,打了武林同道好大一個措手不及啊!”說完袖子一甩,卻是有罡風掃過。夏侯也不放開雙城的手,只一挑眉,那罡風已生生停在兩人面前數尺,驀地失了勁頭。
展眉一笑,似是沒看到燕驚寒皺眉的神色,夏侯教主悠然回道:“當初燕掌門拒絕我的提議還揭破了我的身份,何嘗不教本座大吃一驚?現下燕掌門突然造訪,我崑崙卻是有失遠迎了。呵呵,我還以為春秋派扯起那討伐崑崙的大旗後,我們是敵非友,而今你堂而皇之前來,倒是我小瞧了你的英雄氣概了。”
燕驚寒神色不動,只平平開口道:“我今日前來自然是有要事相磋。教主可否先讓旁人迴避?”眼睛不自覺瞟過雙城,卻是目無表情,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雙城已想起身,夏侯抓著他的手卻是一緊,只淡淡開口道:“雙城是我教未來副教主,沒有什麼是他聽不得的。說起來,你還是他前度準妹夫,大家皆是有緣人,今日何必如此生分?”
燕驚寒卻沒有理會夏侯的調侃,只一徑沉默著,大有你不清場他就不開口的架勢。夏侯心念一動,也好,且看他還有什麼把戲能在自家地盤戲耍。於是放開雙城,示意下人帶他前去房間不提。雙城也是心中一鬆,他並不想參合到他們兩派中事,只想好好設法救出趙懿,便遠離了這江湖,隱姓埋名去也。
雖然只是崑崙教的昇平城分部,這別院倒也不小氣,曲廊回合,玲瓏樓閣樣樣皆齊。在迴廊中繞了不短的距離才隱隱看到似是主樓的建築,那領路的門人卻突兀地停了下來,正疑惑間,蕭玄青的身影卻是慢慢從虛空中顯出,一如那日夏侯突兀地現形。雙城吃了一驚,這玄青也太過大膽了,這裡雖不是龍潭虎穴,也是輕易來不得的啊!
“雙城可探得了那趙懿的所在?我們現下便去救援吧,燕驚寒拖不了多少時辰的……”蕭玄青剛開口,別院已是起了喧譁,似是有外敵入侵,想來便是燕驚寒與蕭玄青的人馬行這聲東擊西之策了。他們太急躁了!自己才剛來,都未完全摸清底細,他們怎麼可以如此魯莽?雙城一臉不贊同的神色,只迅速開口解釋趙懿雖然只是被囚在地牢裡,但是已經失了神志,而且夏侯在他身上動了手腳,怕是無法隨他們一同離開的。
蕭玄青略一沉吟馬上道:“既然如此,想來夏侯還要用他要挾於你,他倒不會有什麼事,你先隨我們一同離去吧,崑崙的地盤畢竟不是久留之地。若你在這裡,我實在無法專心對付崑崙,更會處處受制肘。若不是如此,想來那燕驚寒也不會答應前來助我。你也說過,天下之大,只有我能是夏侯之敵,你是我的軟肋,我斷不能讓你留於此。”
雙城卻是搖頭道:“我不能拋下趙懿。你還不瞭解夏侯的性子嗎?為了威懾於我,他也許不會隨便殺了趙懿,但是折磨一番,甚至看下個四肢送來給我迫我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