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天葉明眸中,彷彿閃過一絲痛苦,但又消逝無蹤,道:“也沒什麼,以前一段比較奇特的經歷造成的。對了,師姐現在還沒回來,我得去看看了。”說罷,抄起短劍,一個縱身,向視窗跳去。
鐵成鋒知道她心中有事,只是不想說出來,不由自嘲:我自己不也是不想把以前的事說出來嗎?
黑漆漆的屋子裡,饒是鐵成鋒功力深厚,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一時無聊,鐵成鋒呆呆望著窗外,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彷彿夜風中傳來一陣衣袖帶風聲,寂靜的夜晚在習武之人聽起來非常清晰,尤其是鐵成鋒修煉過千里聽音,聽覺更加敏銳,當然聽到了這一聲。
那聲音很長,而且很明顯是從遠處傳過來的,而且逐漸靠近,目的地竟然彷彿就是自己在的這間屋子。
鐵成鋒心中微微一驚,忖道:“莫非,是她師姐回來了,兩人可真的好湊巧啊,剛好岔開。”
但是,又想道:“唐天葉說她師姐可能遇到麻煩,那麼,也有可能是仇家找上門來了呢。”
想到這裡,伸手握緊了冷月劍,運功劍上,寒氣迫出,冷月劍緩緩出鞘。
鐵成鋒將劍藏在被窩裡面,以免寒氣被人察覺到,然後緩緩躺了下去,作出一幅熟睡的樣子。
聲音漸近,忽然,一道迅疾無比,比唐天葉的身法還要快上一籌的身影從窗外一掠而進。
鐵成鋒暗中觀察,藉著窗外微明的天光,只見這人身材窈窕,一身黑衣,面蒙黑紗,顯然是個女子,只是,卻彷彿受了傷,氣息甚是不穩定,但卻看不清楚傷在何處。
蒙面女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出一隻彷彿是哨子的東西,輕輕一吹,只聽得一聲尖細但卻清晰的聲音響起,在這種夜晚,方圓十丈內估計都可以聽到。
但是,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
蒙面女子靜靜地呆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壞了,這丫頭肯定是見我沒回來,出去找我了,這不剛好岔開嗎?萬一她遇上姓江的就慘了。”身子一震,剛想站起來,卻忽然彷彿很痛苦地樣子坐了下來。
鐵成鋒明白了,這個肯定是司馬紫茜的師姐,她果然出事了,聽她話,彷彿是被一個什麼姓江的傷了,然後跑了回來,卻不料唐天葉也跑了出去,她的語氣,彷彿唐天葉不是姓江的對手似的。
心中一動,鐵成鋒裝作睡熟的樣子,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同時在被中把劍插入鞘中。
蒙面女子一驚,差點跳起來,雙目放出兩道寒光,緊緊地盯著床上,忽然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摸出一隻火摺子,啪的晃亮了,點著了桌上的一隻蠟燭。
屋內立刻亮了起來。
鐵成鋒兩眼惺忪地樣子醒了過來,嘴裡嘟囔著:“唐姑娘你幹嗎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忽然彷彿嚇了一跳的樣子,望著蒙面女子,問道:“你,你是誰?”
旋即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道:“莫非,是唐姑娘師姐?”
蒙面女子點點頭,急道:“唐姑娘去哪了你知道嗎?”
鐵成鋒晃晃腦袋,道:“她說時間很晚了,沒看到你回來,很擔心,所以要出去找你,我攔阻不及,又行動不便,只好眼看著她離開了,夜深無事,又無法行動,居然睡著了,姑娘見諒。”
蒙面女子道:“沒事,她出去多久了?”
鐵成鋒道:“約莫三更左右她出去的。”
蒙面女子彷彿很欣慰地樣子,道:“那就好,估計沒什麼危險了,可能呆會就會回來了。”
鐵成鋒望著她鮮血淋漓的肋下,猶豫了一下,道:“姑娘,你受傷了,不要先包紮一下嗎?”
蒙面女子這才想起自己還受了傷,頹然嘆口氣,道:“當然得包紮了,中了姓江的一鏢一掌,傷勢可不輕,不過他也吃了點虧,兩人各不相欠。我得看看傷口了,不知道那鏢會不會有毒,姓江的奸詐陰毒,不得不防。”
抬頭看看鐵成鋒,問道:“你能站起來嗎?”
鐵成鋒道:“我只能坐起來,上半身可以自由動,但是腿一動就痛的無法行動。”
這倒是實話,南宮世家的鐵鶴可不是鬧著玩的。
蒙面女子想了想,道:“我處理傷口時可能需要你幫忙,這樣吧,我坐在床邊包紮好了。”
也不問問鐵成鋒的意見,搬著椅子放到床邊小桌旁,從行囊中取出金創藥,紗帶,以及一柄銀質的小刀,看來是用來給放淤血的。
蒙面女子坐在椅子上,把蠟燭拿過來,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