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腳下委頓不起的黑衣漢子,那意味,幾個人都明白。
翠衣少女沒料到對方一上來就直奔重點,怔了一怔,旋即笑道:“小女子為了自保,捉了你的屬下,相信你不會見怪吧?”
話雖這麼說,但卻並沒有放掉黑衣漢子。
顯然,這黑衣漢子還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她目前的劣勢。
青衣青年微微一笑,彷彿很不介意的樣子,說道:“姑娘說得是啊,被捉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冒犯姑娘呢。”
所有人都是一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
看到大家驚愕的樣子,青衣青年又道:“只是,莫非姑娘沒有聽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那句話,何況你手中之人乃是我最得力的屬下之一,姑娘捉他時,難道就沒有想到我可能會以此為藉口找姑娘麻煩嗎?至少,這裡這麼多人全是我的屬下,相信姑娘不會看不明白這一點吧?”
翠衣少女哼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護短的,現在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我,我當然要想辦法救救自己了。繞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幾十個大男人圍攻我的事實。”
青衣青年聽她居然這麼說,忽然仰天狂笑起來,這個舉動和他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外表極為不協調,但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翠衣少女眼中浮現出一種異彩,卻沒有多說,靜觀下文。
青衣青年万俟文淵忽然停住笑,對翠衣少女道:“好,既然姑娘你這麼說,那麼我就不讓屬下動手,自己獨身一人領教姑娘高招,如何,這下姑娘該沒話說了吧?”
翠衣少女冷笑一聲,道:“這樣還差不多,万俟世家的大少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我就姑且相信你這次吧。”
說罷,解開了身邊黑衣漢子的穴道,那黑衣漢子一臉羞愧地回到自己那方,對万俟文淵說道:“少爺,屬下辦事不力,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万俟文淵嘆了口氣,道:“這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失誤,軒轅世家的人,的確不可掉以輕心。”
鐵成鋒和司馬紫茜聽到這話,全都是心中一動:“這翠衣少女居然是軒轅世家的大小姐,莫非万俟文淵是為了報他弟弟被殺之仇才找她麻煩的,但是先前万俟文淵的弟弟又是為什麼會追殺她的呢?”
兩人帶著疑問,繼續看下去。
翠衣少女道:“既然你說一個人和我打,那麼就約個時間吧,現在這麼多你的部下在這裡,萬一你輸了,你部下又來給我車輪戰,我豈不是虧大了?”
万俟文淵聞言,雙眸中冷電一閃即逝,面上笑容也消失不見,冷冷地道:“我万俟文淵出道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人敢懷疑我說話的真實性,姑娘你是第一個,希望以後不要在聽到姑娘說出類似的話。”
說話間,一股冷冷的殺氣瀰漫了他身體周圍一丈方圓,黑衣漢子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翠衣少女卻彷彿不當一回事似的,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我處在這種劣勢之下,做什麼都必須考慮的一清二楚,因為我沒有犯錯誤的本錢,一輸就完了,相信万俟公子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万俟文淵緩緩收回駭人的殺氣,道:“就算你又說的有道理吧,那麼依你之意,應該怎麼辦呢?”
翠衣少女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立刻說道:“那好,我們就約好三日以後午時在此地以北三百里的戰壕嶺見面如何,到時候不許帶幫手,你以為如何?”
万俟文淵冷笑道:“奉陪,只希望姑娘不要言而無信才是,我通常都會相信每一個人,但是如果你騙我一次,那麼我就會讓你一生都無法再騙我!”
說到這裡,雙目中透出駭人的神光,殺氣,又彌散了開來,而且比剛才無意之中迸發的殺氣更加驚人。
翠衣少女卻笑了起來,道:“果然不愧是万俟文淵,我記住你了,那麼,就三天以後再見了!”
說罷,轉身走到那匹駿馬旁邊,跳了上去,一聲清叱,駿馬絕塵而去。
万俟文淵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喃喃的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我喜歡。”
旁邊的黑衣漢子問道:“少爺,方才我們明明佔了上風,為什麼要放她走呢?”
万俟文淵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人登時噤若寒蟬,不敢多說。
万俟文淵嘆口氣,道:“這些你是不會懂的,如果你是我,那麼你就會知道,當你到達一個頂峰的時候,遇到一個難得的對手,你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那黑衣漢子不明所以,鼓起勇氣問道:“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