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般的犯人都怕疼,稍微重一點都會昏過去,卻也並不是裝的,正待吩咐用涼水澆醒了繼續,突然間瞧見那一鞭子下去,女犯肩部的夾襖被抽爛了,雖然滿是傷痕,但那偶然露出的幾處白皙卻令暗戶心頭一動。
說來,這個女犯,是令人吃驚的漂亮。
那兩個暗吏一見頭兒臉上露出這種表情,立即明白了,說起來這種事兒,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凡是進了這種地方的女犯,在死之前少有不被隨意侮辱的,上面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麼的。
但是這個女犯還沒有招供……其中一個暗吏有些擔心,卻被同伴的一個眼神把話給擋回去了。
見兩名手下知趣地離去,暗戶滿意地陰笑著湊近何雅,何雅尚被綁在兩側刑具上,頭無力地垂著,脖子處露出少許完好的細肉,暗戶覺得全身的血都熱了,用力將何雅下巴一託,女犯憔悴卻不掩美麗的臉便露了出來。
比自家那老孃們的臉果然好看多了,真是可惜了。暗戶可惜的不是一朵美麗的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而是按照慣例,進了這裡的人就沒有活著出去的,那就意味著他享受的時間有限了。
這麼一想,他手上突然用力,何雅身上衣裳本就被抽得快爛了,輕而易舉地便被撕下一大片來,許是感覺到了一片涼意,何雅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卻被一張猙獰的臉嚇得嗚嗚叫了起來。
“啊,你醒了,正好,我也不喜歡乾死人!”暗戶擦了擦嘴,兩眼冒光地看著那還在輕顫的兩團肉,看不出來,這女犯身上還這麼有料。
暗戶說著,專意用指尖去劃那傷口,相比正常的凌辱,他更喜歡欣賞女犯的驚恐和戰慄。
“我說,我說,有寶藏,我全招!”
兩名守在門口的暗吏突然聽到女犯驚恐的叫聲,他們習以為常,只對視一笑,這種招數比用刑管用多了,不過沒有人能夠逃出這最後的命運。
這次他們的笑卻凝固了,那已經離去的暗使大人不知何時去而復返,黑色的斗篷裹在身上,他一言不發,卻令人膽顫不已。
“大、大人……”其中人勉強擠出幾個字,那暗使大人已經大步往裡去了。
火把靜靜燃燒,密閉空間裡男人的淫笑和女子的嘶聲尖叫格外清晰,跟在暗使大人身後的侍衛突然醒悟般地止住腳步。
暗戶褲子褪到了腳踝,本來不用褪那麼多的,但沒想到這受刑多日的女犯尚有餘力掙扎,不過在他一掌之下,終於安靜了下來,這下,應該可以順利地剝下她的褲子了。但對付一個手腳俱有鐐銬的犯人,他竟然花費了那麼多時間,他不悅地勾了勾嘴,伸手去拉女犯的褲子,油燈照著他的手臂,影子落在地上,他突然停住了——在他的影子旁邊多出一塊不屬於他的黑影。
“你在做什麼?”頭頂上的聲音不緊不慢,但在這陰深深的地牢裡突然響起,詭異地讓暗戶的尾椎骨一麻,直傳到頭皮。這個女犯不能碰?
暗使大人的眼睛從暗戶的肩膀上看過去,為了方便行事,女犯被暗戶揪成仰面朝上,顯然已經昏厥過去,所以對自己這種可恥的姿態絲毫不知,即便滿身交錯著可怖的鞭痕,裸露之處依舊挺拔。
暗戶突然看見暗使大人的眼睛裡紅芒一閃,他有些疑心,人的眼睛裡怎麼會有那樣的紅色?一息之間,對方已經解下身上的斗篷蓋在了女犯身上,然後他聽到:“把他身上能豎起來的地方都給割了,送到錫礦去。”
割了?挖錫礦?
暗戶慘叫未出就被人拖了下去。
“外面那兩個,一人割一隻耳朵,同樣送到礦上。”
侍衛緊跟暗使大人出了牢房,卻不知暗使接下來怎麼辦。
“把她潑醒,繼續審。”
侍衛心一驚,卻是照做,這次是由暗使大人親自審問。
“我不知道,沒有,什麼也沒有……”何雅目露驚恐,雙手死死拽著身上的斗篷。
那些慣於施刑的暗吏都有些奇怪暗使大人的審訊,不但取了刑具,也不曾上刑,如何拷問?
“你相公已經招了。”
暗使大人一句話,女犯突然安靜了,暗吏們眼裡放出亮光,這種表情就是離真相不遠了。
“他就在隔壁,你聽……”
實際上什麼也沒有,但心理作用的效果被無限放大,女犯臉上的驚恐顯而易見。
“你若不招,方才那種刑罰只多不少,我們不會放了你的。”
說出這些,不是為了威脅女犯,而是告訴女犯,不說出來,有更多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