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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見她糾纏不休,雖說是生意人家,可是這般不懂見好就收,非得砸人買賣 ,也實是有幾分可惡。只是且得再找個好理由把這個籽的事打發了才是。

正在她費心要尋理由之時,面前停了擔蜜奈。她一抬頭,一個瘦削的短個男子,面色有些潮紅,額上有汗跡,氣兒喘得有些大。

這又是哪方神聖?

她還沒來得及張嘴呢,便聽到一個似乎有些熟悉聲音道:“我看了這般久,你這賣 桔的娘子,怎的欺負一個弱小幼童這柑子有籽又如何?你自己缺少見識,不懂便罷,何必咄咄逼一個小娃?我且告訴你,有籽便是有籽的好處。這人有舌頭,吃得食在嘴裡,有籽要挑,倒是練得這舌頭更為靈巧……”那男聲頓了一頓,道:“這位娘子,我看你這模樣,這打扮,也是成過親的婦人,想你這般年紀定也育有兒女了,怎的卻不曉得這些?”

文箐挑著蜜奈的漢子擋了視線,只能聞聲,卻見不著這打抱不平的人,便往旁挪了兩步,側了側身子,探身一看:這位“大俠”頭戴儒士方巾,身著玉色布襦,手上提著個藥包。

原來是他啊

正文17 巧遇裘訟師

你道來人是誰?文箐為何對他聲音熟悉?那人正是上次在江陵公堂之上首次遇到,後來發生廁所門事件的緋聞男——裘訟師是也

他此言一出,大多人自是摸不著頭腦。可是有人念著“舌頭靈動”,便想到了有次去過ji館,曉得裡面樂ji親嘴極是美妙得緊,就是一個舌頭靈動得很,那滋味又哪裡家裡憨婆娘們能比得?也曾打聽過,那些人舌頭都需拿小巧之物練過,方才如此靈活。聽得這話,自是以為取笑離娘子不懂情趣,一時也起了賣 弄之心,大笑道:“正是,正是,這有籽啊,舌頭巧了,離娘子多練練,便也能同你家男人親熱起來更妙得很啦……”

離娘子雖已成親,可是要說自己同男人親近的私事,一是難堪,另一個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說不懂情趣,是個差勁的,卻又爭辯不得。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真正被嘴裡那一瓣柑子給噎在那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過了半晌,方才恨恨地朝對方啐道:“且看你打扮得人模狗 樣,怎的這般齷齪那等下流的髒話,莫要汙了我的耳……”

文箐也知在古代說這些,是有些犯禁,不過在嶽州同曾家人呆過一段時間後,曉得在鄉下人嘴裡,卻是經常聽得類似這些粗俗的話語,倒不象周家席家這樣大戶人家愛面子的緊,這些話是根本不曾會聽得,更別說講出來了。這裘訟師想來是認出自己來了,才出面相幫。只是這言語也甚是厲害得緊,打蛇打七寸,一下子便讓離娘子束了手腳。

裘訟師見得文箐,只衝她擠了下眼,又恢復為一臉正人君子狀,辯道:“你這婦人,話說得好沒道理。是你非要逼著這賣 柑小童說將出來有籽的好處,我見他年齡小,便替他說了又何嘗不可?再者,我這話還沒說完呢,我要說的便是這舌頭靈動了,吃魚時自是不怕刺了,尤其是小童。如何?這難道是下流齷齪之事?至於那甚麼同男人親嘴,又不是我道出來的,你如何說我下流了?你既說這事下流,莫非你沒做過?若是你做過,原來亦曉得這下流事,卻也還是做了?”

離娘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半晌說不出話來,只一雙怒目直瞪著裘訟師。

這時那挑蜜奈的瘦漢子卻朝裘訟師行了個禮,道了句:“這……這位先生……莫要氣……氣了離娘子……她是好心……好心人……還是少……少吵為……為妙。”

裘訟師也沒想到對方是個結巴,不過卻不滿意離娘子“是好人”這個結論,諷了一句:“她是好人?好人會這麼欺負一個年幼孩童?”說完,便踱到文箐這邊來。

瘦漢子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文箐,又看看離娘子,小聲道:“這,這……發生何事了?這地兒……怎麼今兒我……我來晚了,便沒了……”

離娘子此時有些遷怒,平日裡見他可憐,今日才想幫他趕走賣 柑子的三人,誰曉得遇到個硬茬,沒趕走反而自己落得如今難堪至極。見他一副可憐兮兮地樣,便越發恨鐵不成鋼,怒道:“活該誰叫你今次來晚了我再不幫你看顧這地了,活活惹出一身腥臭來……”

瘦漢子十分歉意地道:“實在……對……對不住。連累……離……離娘子。今次……出門……晚……晚了。實因我爹病……病突發,去請……請醫生……”

離娘子繼續恨恨地道:“別同我道這些個。我再不想幫你了,你自己想轍去……”

文箐這才明白,原來這空地兒慣常的主兒是瘦漢子,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