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權任性——在你的性命受到那樣的威脅之後。”姬嬰眼底,彷彿有什麼東西劃開了,讓他變得更溫柔的同時,也莫名的憂傷了起來,“其實,我有點羨慕。”
“為什麼?”
“因為,等你到了我這地步時,就會發現——”姬嬰鬆開了她的手,轉身,仰頭望向遠處的天空,淡淡道,“任性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奢侈了,奢侈的根本擁有不起,也不被允許。”
晨間的風吹拂著他的白袍,他的黑髮一直往後飄啊飄,落到姜沉魚眼中,化成了寂寥,彷彿他隨時都會融化進霧色當中,不復存在。
她忽然覺得有種強烈的慾望從腳底升起來——這樣的公子,好想抓住,緊緊地抓住,確實他真實存在,不會消失,確實他屬於自己,徹徹底底。就像沙漠中的人渴望水一樣,拼命的,緊迫的、浮躁的,難以控制的想得到!
於是,姜沉魚突然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
姬嬰微微驚訝的回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剎那間,他彷彿就知道了她想說些什麼:“等……”
但是,那渴望是那麼的猛烈,以至於儘管姬嬰想要攔阻,她還是不計後果的說了:“我仰慕公子!”
姬嬰的表情頓時變得非常非常古怪,因為融合了太多情緒,反而難以解讀。
一旁的薛採,難得一見的露出了尷尬之色,默默的轉身,似乎想離開,但躡手躡腳地走了沒幾步,卻又停住,回頭繼續觀望。
姜沉魚根本無視旁人的存在,鼓起勇氣把所有的話全都說了出去:“我,仰慕著公子。像畏懼黑暗的孩子,仰慕第一道晨光;像學武的劍客,仰慕一